世界上再也沒有比吹牛裝逼被人揭穿更殘忍的事情了,我臉上火辣辣的,又覺得委屈,真想嚎啕大哭的把堂姐給臭罵一頓:
我這麼多年守身如玉,今晚上的事情還不是被你撩成這樣的,所以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不是我,是你!
說實話,大半夜走在公園裏真有點心虛,看著周圍黑咕隆咚的樹林,生怕從裏麵衝出幾個綁匪,揍我一頓甚至捅上幾刀。
抱著這種腦殘想法,我走到大馬路上,那會兒街上人少,趕緊攔了輛出租車,然後帶著成群結隊的草泥馬回家去。
但臆想到這跟之前聯想的夜生活完全不同,心裏麵說不出酸爽,霎時間草泥馬們連崽子都懷上了。
抵達住處後,我給師傅轉了個紅包,這才下車往社區裏麵走。由於當時恰巧有對小夫妻外出宵夜回來,我就跟他們一塊兒進去,省了刷卡的心思。
但都在花園裏走了一截了,我才突然感覺哪裏不對,鑰匙和門禁卡貌似都放在錢包裏麵的?完蛋了,我趕緊在褲兜裏摸來摸去,然而前後左右的包包都摸遍了,也沒有找到進門的鑰匙。
哎,看來隻有去住酒店啦!等等,貌似開房要身份證?這可怎麼辦,所有需要的東西都在錢包裏麵,這是要無家可歸、流落街頭的節奏?
這種家門冰涼,看著房子都進不去的滋味,實在太淒慘了。
我找了個長椅坐下,翻開通話記錄,看到陳妍書的電話,我真的很想給她打過去。可說不出來為什麼,我對這個奪走我初吻的女人,竟然有種愛恨難分的感覺。
尤其是看到前幾天發給我的短信:我現在在外麵,你早點休息吧!心坎上就有種隱隱的刺痛,覺得要是追尾的那晚上,她要是不對自己說那麼多令人浮想聯翩的話就好了。
想了半天,我還是決定給關詠琳發短信:堂姐,我錯了,我的鑰匙和門禁卡都在你那裏,能不能還給我啊?
十分鍾後,我才收到回信:不能,正好在外麵給你消消火,就當給你個懲罰,漲漲記性。
臭婆娘,你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裏,否則我會讓你什麼是真正的懲罰!然而逞一時口頭之快有什麼用呢?還不是有家不能回,要是沒把福克斯借給陳妍書就好了。
就在我意氣消沉,耷拉著腦袋走到社區門口準備吃點燒烤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卻出現在了我的麵前。
夜風下,陳妍書正靠在福克斯的引擎蓋上,她穿著件寬鬆毛衣群,波浪卷發披在肩上,一幅青春少女的打扮。此時,正昂起腦袋看著我呢!
難道是關詠琳讓她來的?我覺得這未免太巧了,畢竟十幾分鍾前她還不知道在哪兒呢!
“你就不問問我,為什麼這大晚上來找你?”陳妍書性格活潑,講話始終帶著朝氣。
為什麼?我趕緊問,又在心裏幻想她會怎麼回答。結果她俏皮地說:因為睡不著,哈哈。
我白了她一眼:“你就撩吧,一天到晚到處浪。”
沒想到陳妍書聽完答複後直接走了過來,她樣子很迷人,所以我的目光不經意就會被吸引過去。
“我知道你為什麼不開心?”陳妍書身體後傾,昂起臉蛋在難以揣摩的眼神中吃手的樣子,特別性感撩人。
見我依舊沉默,陳妍書幹脆自問自答:“因為你覺得我還和楊楓曖昧不清,對不對?真沒出息,心裏明明埋怨卻不敢說出來。”
說實話,我簡直很難想象談到前男友還這麼歡呼雀躍,但被對方猜中了心事,隻能點點頭。
婉茹已經告訴你,楊楓是我前男友的事情,對吧?我聽到這個問題後,直接冰涼地說‘難道不是嘛,或者現在也是’。
“給你實話實話了吧!”陳妍書的語氣怪委屈的:“那天晚上我們在KTV的包廂,本來是給婉茹慶祝她回國的,隻不過飛機晚點,所以最後婉茹就沒有來,換成我們自己玩了,這件事情你可以問張子凡和婉茹的。”
“那你追尾的那天晚上,幹嘛騙我說是碰巧遇見楊楓的呢?還有那條語音信息。”我還是有點不太相信,畢竟感情受到欺騙是件很痛苦的事。
這得怪你自己,楊婉茹俏皮地說:誰叫你那麼愛吃醋啊!
我去,吃醋不是女人的專利麼?然而事實上,陳妍書的確說對了。見我默認不回答,這女人又開始發騷了:“我漂亮嗎?火辣嗎?”
那爽朗的嘻哈笑聲傳入耳中,我看著她,覺得她確實有點神經質:“你就浪吧!”
陳妍書捂著嘴巴偷笑:“你知道為什麼俱樂部的女生,一眼就可以看出你還是學生嗎?”
見我滿臉疑惑,她直接說:“因為你看人的眼光,還是學生那套標準;你會喜歡性感成熟的女人,還不正是因為她們身上散發著一股不同於校園女生的味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