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皓,你捫心自問,你剛才對我說的那番話,敢原封不動地對詠琳說出來嗎?”
聽著這句話,再回想起方才的那些對白,我感覺我內心所有的秘密都被陳妍書拆穿,她看到了我所有的疑惑、自私和憂慮。
緊握著手中的鑰匙,我不知道陳妍書還有些什麼打算,但她話說的沒錯,我的確沒勇氣把這番話說給關詠琳聽。
見我表情羞愧,陳妍書沒有繼續刁難,轉而理理頭發,站起來溫柔地說:“剛才我是不是嚇著你了?”
“有點。”我小聲地回答,又看著她:“妍書,我覺得我好對不起你……”
然而陳妍書卻抱著我,用慚愧與夢幻的語氣說:“天皓,你以後會明白的,其實該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
她整理了下麵容,撫著我的頭發:“小兔崽子,去詠琳那兒吧!又不是生離死別,你改天來看我不就行了嘛!還有,不許你討厭詠琳,不然我就成真正的婊.子了,去吧!”
臨出門前,我在陳妍書的額頭上吻了下,又說我改天帶你逛街,擦了擦她臉上的淚痕,就邁著步子往停車場走去。
不過剛走出兩三米,我突然想起件事情,便轉頭問道:“妍書,你今天上午有派人送玫瑰花到我那兒來嗎?”
“玫瑰花?”陳妍書有點懵,狐疑地說:“沒有啊!難道送花的人沒留下姓名嗎?會不會是詠琳送的?”她的語氣竟然有些打顫。
應該不是,或許是婉茹或者小九,甚至張子凡都有可能吧!我苦笑著,又讓她趕緊回去睡覺,然後故意揮舞著手裏的鑰匙,說:妍書,要乖乖的,我改天再來寵幸你。
“切,誰稀罕!”陳妍書又悲又喜地回應。看她笑了,我這心裏頭的才勉強輕鬆了些。
由於陳妍書一心要趕我走,所以我隻能離開。但跟之前的任性不同,這次她沒有叫我開阿斯頓馬丁走,而是乘坐出租車返回住處去提車。
看著那落寞的身影,這樣我便更加堅信,陳妍書今晚可能真的碰到了什麼事情,她先是在停車場截住了我,又送我到約會地點。
也即是說,陳妍書提前就知道今晚的一切,憑她驕縱任性的脾性,以及對關詠琳突然湧出的恨意來看,她應該是被折磨的難以忍受,連自己都忘記了之前說過的,‘你要在心思花在你姐姐上’這句話。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難道是關詠琳刺激了她?望著鹽市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情願這一切都是假的。
由於在陳妍書那兒耽誤了將近兩小時,加上返回住處提車和路上耽誤的時間,所以等我再次趕到順城大街時,已經是晚上十點鍾了。
考慮到關詠琳不喜歡碳纖維座椅,我便開著周哥店裏的那輛古斯特,這車從重慶開回來後,就一直停在我那兒。
邁出電梯轎廂,我徑直往關詠琳所在的辦公室走去,那會兒前台已經下班,所以我挺擔心如果姐姐已經回家的話,該如何進入公司內部,甚至向她解釋呢?
幸好辦公室的燈還亮著,透過玻璃構成的安全門,我看到關詠琳正捧著份文件坐在電腦麵前,旁邊放著杯提神用的咖啡,估計累壞了吧!
為了營造點氛圍,也為了掩飾下自己發虛的內心。我沒有直接推門進去,而是故意敲下旁邊的辦公桌,弄出點動靜來。
這辦法果然有效,在響動發出的瞬間,辦公室就傳出關詠琳地詢問聲:“誰呀?誰在外麵?”我聽著有些好笑,繼續弄出聲響。
這次關詠琳直接從辦公室裏走了出來,她的神態非常小心,應該有些害怕吧!趁關詠琳轉身不注意,我從背後一把將她抱住,把她嚇得驚聲尖叫。
詠琳,是我!我趕緊捂著她的嘴。
關詠琳驚魂未定地看著我,有些埋怨地說:你怎麼現在才來?打電話又不接,還以為你又跑哪個女人那兒去鬼混了呢!
或許跟今晚發生的事情有關,我聽著有些發怵,趕忙轉換語氣,說我提前準備了下,又拿出一朵玫瑰花遞到她手上。
這花是上樓的時候,順手從花壇上摘下來的,所以樣子看上去很鮮活。
啊,哪有隻送一朵花的?關詠琳有些鬱悶。
我沒正麵回答,直接問她工作處理完沒有,見她點點頭,便讓她把東西收拾好,囑咐說:我帶你去看星空。惹得關詠琳吐槽,說市區裏這麼亮,哪兒去看星空?不會又是電視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