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場上揚起略帶蕭瑟的清風,裹挾著春風化雨般的芳草氣息向我撲來。
盯著‘祝幸福’這三個字尋思良久,我想起關詠琳昨天夜裏的舉動,她當著我的麵掌摑陳妍書,還扔掉去她家裏的鑰匙,明顯是沒任何讓步的意思。
難道後來駕車去陳妍書那兒,關詠琳和她談了什麼?否則強勢潑辣的關詠琳,怎麼會半夜給韓佳梅發那樣的短信呢?
於是我便問道:“學姐,詠琳給你發短信的時候,她還有說什麼嗎?”
韓佳梅嘟囔地搖搖頭說:“沒有,不過當時我正在傳照片,看到內容把我嚇壞了,以為詠琳姐跟你分手了,結果她說不是,隻叫我好好照顧你。”
“傳照片?”我很好奇,問她:“往朋友圈裏傳嗎?你照片不是在昨晚十點多就傳上去了嘛?”
結果韓佳梅搖搖頭,說:“不是,我是給蔡小琴傳照片。”
這話聽得越來越糊塗,急忙問蔡小琴要這些照片做什麼,畢竟那女人不黑不白的,分不清究竟幫誰,說她跟林恭如好,私底下又有矛盾。
“發朋友圈。”韓佳梅光明正大地說:“你不知道嗎?我們在馬爾代夫拍的照片,最先就是蔡小琴發到朋友圈去的,然後才是楊詩雅和小九。”
奇了怪了?蔡小琴要我們的照片幹什麼?想起她跟楊詩雅的關係,而楊詩雅又不喜歡關詠琳,難道她做些是為了打擊關詠琳?可楊詩雅就是同行夥伴,照片多得是,幹嘛找韓佳梅呢?
琢磨著關詠琳可能受了委屈,我有些焦急地問:蔡小琴叫你給她,你就給她啦?
見我語氣有些不高興,韓佳梅立刻澄清說:蔡小琴單獨要的話,我肯定不會給的,可她說是林恭如叫她來要照片的,連聊天截圖都有。
說罷,韓佳梅就翻開相冊讓我看,結果真有看到了林恭如和蔡小琴的聊天截圖。想不到發個朋友圈都這麼多貓膩,我簡直被姐妹團搞得焦頭爛額,完全弄不清這群女人在幹什麼。
雖然外麵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關詠琳和陳妍書哭哭鬧鬧後,兩個女人也沒再說什麼;但學校裏的麻煩才剛剛開始,許多雞毛蒜皮的傳言,聽得人非常不爽。
尤其是關詠琳跑到學校裏來,她聽見我被開除,跟徐老師和同學們都聊過天,還詢問了我的在校表現和學習情況。並且,通過室友們的描述來看,關詠琳應該還到過我寢室。
但大家相處了幾年,始終都很熟悉,因此開開玩笑等時間一過,各種傳言自然也就熄火,成了圍繞著我的趣事。
之所以令我不舒服的,是文學社以邱振宇為首的那小部分人。
他們本來就對我和韓佳梅抱有成見,加之上次貼吧攻擊,對韓佳梅的聲譽造成了不小的影響,現在又碰上馬爾代夫這麼一出,冷嘲熱諷可想而知。
像曾曉恒和一些女生,甚至直接說韓佳梅是被我包養,帶馬爾代夫當外圍玩去了。
麵對這些流言蜚語,我叫韓佳梅離開文學社,結果她說快畢業了,如果現在離開的話,對她的資曆會造成影響,並且這些傳言哪兒都有,聽聽也就過去了。
本著學業為重的想法,我沒有再提退出文學社的事情,但我自己極少過去倒是真的,尤其碰到開會的時候,更是直接拒絕。
這樣,在空閑的時候,韓佳梅便將所有心思都花在我身上。而從她接到關詠琳的委托後,便激動不已的扮演這個期待已久的角色,時刻都在模仿關詠琳,恨不得變成另個版本的她。
說實話,我能讀懂韓佳梅的心思。可即使她跟關詠琳長得有幾分相似,可到底還是兩個人,不是嗎?
時光流轉的很快,期間我跟關詠琳和陳妍書聊天,她們對我的態度緩和了不少。隻不過當我打算把車還給陳妍書時,她卻叫我別去見她,說車子暫時放我這裏。
因為從馬爾代夫回來就已經是九月下旬了,所以沒過幾天,學校裏便開始準備國慶活動。而收到指令後,各個社團和部門都開始忙碌起來。
高校裏做活動通常都會找讚助,也就是拉外聯,也算是某種帶有商業意味的談判。因此個別部門的負責人沒少撈油水。
而邱振宇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這家夥竟然找我借車,說開出去撐撐門麵。說實話,阿斯頓馬丁是陳妍書的,我根本不可能借人,便拒絕了他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