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安靜的可以聽見空氣在流淌。
想不到關詠琳開始就知道我們去馬爾代夫的事情,怪不得她在發給陳妍書的短信裏,會有‘你以為你帶他去馬爾代夫什麼目的我不清楚’這句話。
依照這樣情況,如果不是我被學校開除,被爸爸指責的話,關詠琳可能一直都會裝聾作啞,任由陳妍書跟我折騰下去吧!
於是我便問:“婉茹姐,你把我們要去馬爾代夫的事情告訴詠琳時,她有說什麼嗎?”見她不開口,我又催促了下。
這樣,楊婉茹才勉為其難地說:“詠琳問我跟著你們去沒有,我說你們沒帶我去,然後她就沒說什麼了。”
這什麼意思?我有些不耐煩:“婉茹姐,我沒你那麼高談話水平,不管這其中涉及到什麼,都麻煩你說清楚點,好嗎?”
結果楊婉茹白了我一眼:“天皓,我說出來你別多心。”
她把臉轉過去,傷感地說:“妍書會落到這地步純粹是自找的,她安排你去馬爾代夫的目的很簡單,無非就是想趕詠琳走,至少是衝著她去的。
所以,雖然詠琳看在眼裏,但妍書畢竟是她多年的閨蜜,也知道她喜歡你,幹脆忍氣吞聲什麼也不說,由著你們去。而這也也是妍書想要的。
可結果呢?人算不如天算,妍書本來籌劃的是心照不宣,卻沒料到會碰上你被學校開除這個變故,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不說,還搞得人盡皆知。
關鍵這個爛攤子還要甩給詠琳,含辛茹苦卻搞得自己裏外不是人,心疼你又心疼她閨蜜。”
雖然這話聽著有些傷人,甚至對陳妍書抱有不滿,可到底是有根有據,叫人無法反駁。尤其是關詠琳現在的情況,真的讓人好心痛,有種無法挽回的失落感。
因此我便惺惺地說:“婉茹姐,其實我也想去玩啊!”
楊婉茹摸了下我的頭發:“天皓,你覺得你這話人家會信嗎?你是有點玩世不恭,但到底不是個浪子;並且詠琳和妍書都是身經百戰的人,你要能玩得轉就不會找我了,所以誰安排的大家心裏都清楚。”
見謊言被戳破,我幹脆閉上了嘴巴。
結果楊婉茹悄咪咪地問:“天皓,你別這麼嚴肅嘛!你找我還不是為了談心,倒是你現在究竟是心疼詠琳,還是心疼妍書啊?”
我沉默了一會兒,才慚愧地回答:兩個都心疼。引得楊婉茹一陣唏噓,說關詠琳不是個優柔寡斷的女人,她要麼寸步不讓,要麼徹底退出。
這話直接說到了我心裏,便把陳妍書跟關詠琳坦白的事情告訴了她,說陳妍書現在已經是我女朋友,並且關詠琳也答應了。
結果楊婉茹嘲諷道:“這不很好嘛,妍書也很漂亮啊!說起來,當初2400塊包夜捉弄你的人,就是她吧?既然成你女朋友,現在不就可以盡情享用咯。”
這話叫人哭笑不得。“婉茹姐,你就別嘲諷我了,我現在滿腦子都是詠琳哭泣的畫麵,真的!”我懊惱地說。
“那你是後悔做妍書的男朋友咯?”楊婉茹一臉無辜地問。見我搖搖頭,她又問:“那你是後悔沒讓詠琳做你女朋友咯?”
這是來搞事情的吧?我看著眼前這女人:“婉茹姐,我現在不想提男朋友、女朋友這茬兒,我快瘋啦!”
然而腦子裏卻突然想到了什麼:“婉茹姐,為什麼你們都會不能的偏向詠琳,而不是妍書呢?”我想把陳妍書隱忍背後的秘密套出來。
偏偏楊婉茹回答的更含蓄:“你沒看朋友圈?妍書自己都沒臉麵對你和詠琳,我們還能說什麼?”
這叫什麼答案?我不甘心想要繼續問話,卻看見楊婉茹掏出手機來回短信,說楊詩雅在找她,必須回去了。
聽到這話,我立刻想起剛才談話提到的,關詠琳問有沒有帶楊婉茹去馬爾代夫,以及之前陳妍書借口拒絕楊婉茹的事,便問道:“婉茹姐,楊詩雅對你好嗎?”
楊婉茹眨了下眼睛:“談不上壞。”又趴在車門上說:“天皓,其實你心裏有誰,你已經有答案了,隻是你不願承認而已。”說完就進酒吧裏去了。
這樣,我也妝模作樣在旁邊超市買了點東西,又才回到卡座,陪著一群人繼續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