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皓,你放我下來!信不信我大喊聲‘流氓’,周圍人立馬把你分分鍾放倒?”
林恭如掙紮的特別厲害。幸好她喝的醉意朦朧,身上沒啥力氣,這樣胡亂揮舞的拳頭才不至於將我打傷,不過她的指甲倒刮得我蠻疼的。
幸好當時酒吧裏沒多少人,加上服務員也知道我跟林恭如認識,才沒怎麼詢問和阻撓。見這女人跟頭母獅子差不多,因此轎廂門關閉後,我便把她放了下來。
“那你叫吧!我聽著!我倒要看看,你有沒有臉叫得出來?”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要是喝醉被哪個真流氓撿走了,有地方讓你叫個夠!”
這語氣搞得我真有點跟流氓差不多。
“吳天皓,你——”林恭如眼神犀利的瞪過來,恨不得撲上來咬我一口。
寬敞明亮的轎廂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林恭如靠在金屬壁邊上,腦袋挨靠著明晃晃的鏡子,傲慢地斜眼看著我。她沒再說話,但臉上全是‘要你多管閑事’的靜默語氣。
然而那瞬間,轎廂突然莫名震動了兩下,持續時間非常短,也就一兩秒鍾。但過程蠻激烈的,尤其對林恭如這種喝了酒的女人來說,所以她沒站穩,摔倒在了地上。
同時耳邊聽到聲‘哎呀’地低吟。見我悠閑的站在旁邊無動於衷,林恭如火了,大吼道:“混蛋,你就這麼接我走的呀!”
麻蛋,這婆娘簡直不可理喻,但想到她是關詠琳的朋友,身上又有點發燒感冒啥的,便伸手將她扶了起來。隻不過剛才跌倒的時候,林恭如似乎崴到腳了,連聲喊‘疼’。
“你還知道疼啊?”我沒好氣地叫嚷道。惹得她咬著嘴唇不說話。由於車子停在富力廣場的地下室,所以抵達負樓層後,我便把這母獅子背在背上。
這次林恭如倒服帖著沒再掙紮,安靜地把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隻不過看到停在泊位上的阿斯頓馬丁時,她說了句:“喲,這不是陳妍書的萬奎仕嘛!看來你們黏糊的緊呐。”
我沒理會,解開中控,便把林恭如塞進副座,係好安全帶的同時又沒收了她的香煙。即使不問我也知道,林恭如十有八九是第一次坐這車,畢竟她跟陳妍書向來都是格格不入。因此本著愛屋及烏的友好相處原則,彼此的東西也要跟著遭罪。
當時晚高峰還沒結束,從順城大街往新世紀西路去的車輛非常多,加上天又飄起了迷蒙細雨,所以混黑壓抑像都市犯罪電影差不多。
我本想問林恭如跟楊楓談話如何,但轉頭看去時,才發現這女人已經沉沉地睡去了。柔美的線條從鼻梁和臉頰伸出來,混著略微卷起的長發蔓延到全身。
腳踩在濕漉漉的地麵上,翻騰起細小水花。抵達逸家別墅的停車場,我把車子停在房屋跟前,旁邊是林恭如的那輛寶馬M4。
跟之前一樣,拉開車門後,我抱起這女人就一口氣走到二樓臥室,然後把她輕輕地放到床.上。
可能是酒勁上來了,林恭如不舒服地蹬去高跟鞋,嘴裏發出低吟地呼吸聲,聽得我差點就不淡定了。那會兒保姆還在麓山。琢磨著她胃裏可能不太舒服,我便端了杯熱牛奶給她喝。
由於這地方我前段時間來過一次,當時陳妍書和林恭如賭酒脫衣服。因此給林恭如墊了幾個枕頭,讓她可以舒服地靠著後,我的目光又自然而然的被放置在書櫥上的照片吸引。
有林恭如和陳妍書穿著警服的照片(學校),天藍色的襯衫印在陽光底下,顯得英姿颯爽,那時候她們都是短發。也有關詠琳的照片,大學時候拍的,還有楊詩雅在迪拜塔下的留影。
記得以前還在曹家巷的時候,張心語就告訴過我,女生間的友誼都比較脆弱,經常為雞毛蒜皮的小事鬧掰,遇到大風大浪反倒能挺過來。
“恭如姐念的是公安大學?”我有些震驚,畢竟這可不是普通警校。
房間裏的光線沒那麼明亮,準確說天花板上的大燈就沒打開,隻有幾盞壁燈燃著。
雨聲屏蔽了全世界的噪音,處在這種晦澀的靜默空間裏,林恭如斜靠在床頭的身軀,就像一道明暗交替的魅影。
“對!”她笑臉洋溢地回答,然而眼神卻傳遞出難以描述的暗淡目光來。見我坐在椅子上看著她,又開玩笑說:“天皓,你幹脆到我床.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