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水滴帶著心灰意冷,撞擊在我的臉上,沿著麵龐的曲線滑落下去,然後浸濕襯衫沾染到肌膚上頭。
盡管餐廳當時的食客並不多,但關詠琳潑水的舉動,依然引起了大家的注意,甚至連服務員都有種詢問緣由的衝動。
隻不過看到關詠琳怒氣衝衝地離開餐廳,現場的工作人員沒人敢開口詢問,隻有一個服務員給我遞來紙巾,詢問我是否需要幫助。
我跟她搖搖頭,然後掏出錢結賬,也步履蹣跚地離開了餐廳。如果不是看到身穿西服的上班族從麵前走過,我差點把工作的事情都給忘記。
站在轎廂裏,我腦袋裏回旋的全是關詠琳的話:“吳天皓,從此你我一刀兩斷,老死不相往來!”
因此再次回到人民南路時,我已經像個死人般渾渾噩噩。當時麥琪正坐在位置上吸允著奶茶,腮幫鼓鼓的,跟小孩子吃奶差不多。
見我回來,麥琪笑眯眯地轉過臉,彎腰歪著腦袋看我,立馬臉色突變地詢問道:“呀!領導,你哭啦?眼圈那麼紅!”
又突然注意到我衣服,趕忙拿紙巾給我擦拭:“領導,誰那麼手賤,把水潑到你身上?你告訴我,我幫你去收拾她。”
聽到這話,我苦澀地笑了下,抬眼望著麵前這個滿臉不服氣的女孩,便安慰道:“丫頭,我沒什麼,就自己不小心,你出去做事吧!”
麥琪還有些懷疑,眨巴著大眼睛問:“真噠?你沒事啦?”見我點點頭,才若有所思地離開辦公室,還不忘叮囑:“領導,如果你有啥吩咐,就找我哈。”
“好的!”我答應下來,捂著臉坐在椅子上。然而瞟眼看著那棟位於順城大街的寫字樓時,心裏卻痙攣的厲害。
魂不守舍的呆坐了十幾秒鍾後,我拿起辦公桌上的電話給王超宇打過去,問他現在在哪兒?結果他回答在辦公室,又問我找他啥事。
由於我跟王超宇分處於不同的部門,平時除了開會根本難得碰麵,所以得到回複後,我便離開人事部所在的辦公區,沿著走廊朝企劃部走去。
那會兒,王超宇正坐在辦公室桌上,端著杯咖啡,一臉愁容地望著黑板上的項目報表。
見我敲敲門走進去,這家夥連聲說:“臥槽!稀客,咋突然跑到我這兒來?那群美女把你纏煩啦?”
當然我根本沒工夫跟他開玩笑,便直截了當地回應:“超宇,我想辭職,離開這公司。”
王超宇不明白緣由,突然聽到這話很驚訝:“天皓你腦子沒出問題吧?前段時間升職的時候,你還說要把工作當成事業,這麼快就歇菜啦?”
見我撇著嘴巴遲遲不回答,王超宇眉頭越皺越緊,又猛然從衣服和表情上發現了端倪,便詫異地問:“天皓,你是不是碰到啥狀況了?”
見我還不回答,這家夥有點急了:“哎喲,中午吃飯的時候,麥琪說你出去見人啦!現在想來,尋思著這附近能見的,最可能就是關詠琳了吧!你真的去見她啦?”
“對!”我痛心疾首地點點頭。
我靠!王超宇嘰咕了一句:“那跟你辭職有毛關係呀?關詠琳不回來你不打算活人啦?你的妍書女神呢?你的婉茹姐姐呢?你的淑儀妹妹呢?到底把我當兄弟不?”
這樣,我隻好把先前在香薈餐廳的遭遇說了出來,說我辭職的原因是因為麥琪,而不是別的什麼。
或許知曉了內情,加上之前聽我說過在龍泉山的經曆,所以王超宇聽完就罵罵咧咧開始了:
“我記得好像是麥琪主動靠近你的吧?她關詠琳是不是管的太寬啦?叫她聲女王,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啦?
天皓,老子要是你,絕對寸步不讓,甚至把麥琪拉出去上了!麻痹的!你那婆娘簡直太混賬,犧牲別人,成全自己!”
也不知道為啥,反正王超宇激動在原地轉圈,氣憤地繼續說吼道:
“天皓,不怕當著你的麵!老子現在對關詠琳那婆娘是千百個不爽,就算分手了,做事情也得有個底線好麼?
不說別的,就憑你說麥濤跟她當麵秀恩愛,故意惡心你這些舉動,就曉得那雜毛是啥人品!
關詠琳跟著他,不玩死她才怪!跟黃子韜混一個圈子的家夥,能正經到哪兒去?”
看到我越聽越難過,王超宇火氣稍微降了些:“天皓,我不是說關詠琳不好,畢竟我以前也喜歡過她,可現在想來,這婆娘確實太他麼強勢了!!”
說到這兒,這家夥更是用他那地道的重慶話飆車:“媽賣批!天皓老子給你說,這次把關詠琳搶回來了,直接給我好好調教下!實在太混賬了,感覺這女的就特麼欠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