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雪寫完證明後,岑笙讓霍紫霏給她打了五百萬。
於第二天,蘇潤雪便拿著行李,偷偷離開了何家。
何騫起來的時候,人不在。
怎麼找也找不到。
岑笙每天站在二樓的挑空處都能看到何騫滿載出行,失落歸來的情景。
蘇潤雪就這麼失蹤了。
怎麼找也找不到。
某天晚上,何騫突然闖進她的房間,酒氣滿滿的將她從床上拉了起來。
“岑笙!你給我出來!”
岑笙很少看何騫喝的這麼醉,不由得捂住鼻子,拚命的比劃:“你幹什麼!放開我!”
此時,已經是接近淩晨十二點。
何騫就這麼拽著岑笙,將她拽到了大廳。
何騫的吵鬧聲,吵醒了熟睡的蔣雯跟何於文。
他們紛紛走出來,揉著惺忪睡眼:“何騫,你搞什麼!”
“岑笙,你一五一十跟我交代!是不是你逼著潤雪走的!”
岑笙看著他,沒有回答。
何騫氣的咬牙,一拳打在她的身邊,怒氣衝衝:“給我說清楚,潤雪是不是被你逼走的。”
‘我何德何能逼走她?’
“是不是你告訴她,你懷孕了,所以她才會離開!岑笙,你怎麼那麼惡毒!我連碰都沒有碰過你,你怎麼敢說你懷孕!”
何騫的眼裏,充滿了厭惡和冷漠。
岑笙萬萬沒想到,蘇潤雪會被何騫查到蹤跡。
蘇潤雪也是個聰明人。
她知道自己已經被查到蹤跡了,就不顯山不露水的跟何騫透露,是岑笙逼她離開,以孩子的名義。
“啊?岑笙懷孕?”
蔣雯嚇得一個激靈,從樓上走下來:“真的假的?”
“我都沒碰過她,你說她怎麼懷孕!”
蔣雯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指著岑笙:“你懷孕了!誰的孽種!”
岑笙怎麼都想不到,何騫竟然到這個時候,還不肯承認他碰過她!
何騫喝醉了。
喝得很醉、很醉。
想到自己心愛的女人,遠走天涯,而自己憎恨的女人,則安然的坐在這裏。
氣的他直接抽起旁邊的花瓶,扔在了岑笙頭上。
岑笙想躲。
但手腕被蔣雯死死抓著,怎麼都躲不了。
‘咣當’一聲,花瓶砸在了岑笙的頭上。
當場砸的她頭破血流,整個人跌坐在地。
蔣雯不依不饒,立刻抓著她,將她拖到門口:“你走,我們岑家,容不下你這種女人!善妒,還敢出去偷人!”
‘不,我沒有!’
岑笙被砸的眼睛都花了,血液順著她的額頭流了下來,流的滿臉都是。
她拚命的解釋。
可是沒有人願意聽。
所有人的眼裏充滿了厭惡、冷漠和無情。
她被蔣雯,硬生生的推到了門口。
“你走!不想看到你這種女人!”
蔣雯冷漠的嘴臉、何騫殘忍的舉動,何於文的無動於衷。
岑笙捂著受傷的頭,冷冷的看著他們。
即便被砸的頭破血流。
即便疼的渾身顫抖。
都比不過何騫那冰冷的眼神和殘忍的舉動。
他怎麼可以……怎麼可以對她起了殺心?
就因為蘇潤雪離開?
那一刻,岑笙的心,就像是被刀子一刀一刀的剜著。
她死死咬著唇,就是不肯走。
蔣雯見此,直接抽起裏麵的棍子,朝著岑笙走來:“不要臉的女人,勾人不說,還趕走潤雪,怎麼,我兒子不碰你,你就想著出去找男人?難怪是二婚女,心眼賤得很!”
岑笙捂著滿是血的頭,踉踉蹌蹌的想要站起身來,卻一點力氣也沒有。
就在蔣雯即將一棍子打在岑笙頭上時,她神色一緊,抽起旁邊的花瓶反擊。
右手已經扣住了花瓶,就在她準備反抗時,低沉而嘶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我是不是錯過什麼了?”
一句話,令蔣雯住了手,所有人都順著聲音來源的方向望去。
岑笙握緊右手,捂著受傷的頭扭頭看去。
她眼眶含糊著血液,朦朧的看到一個站在她的身後。
那是身高挺拔的男人,西裝褲、白襯衫,英俊帥氣的容顏,像是似曾相識。
岑笙想了許久。
突然才想起來。
這個男人,是聞名於東南地區的地產大鱷——江時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