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很快,馬上就到了庭審的那一天。
上法庭之前,沈墨跟岑笙打過招呼。
“今天第一次開庭,你什麼話都不要說,一切由我開口。”
“好。”
那天,下著小雨,似乎也在預示著這一場即將到來的‘戰役’。
岑笙跟沈墨來的比較晚。
抵達現場的時候,所有人幾乎都已經到了庭審大門候著。
當何騫看到岑笙的律師是沈墨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
不止是何騫。
所有人都如此。
駱父跟駱母二人小聲交談。
“怎麼會是沈墨?”
“她哪裏來的錢請沈墨?”
“現在的年輕人,仗著自己有點姿色,就做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沈墨好好地一個律師,為了點利益,真是毀了自己的名聲。”
這句話,是駱父說的。
他說的很大聲,似乎故意要讓岑笙聽到。
是的。
在所有人眼裏,岑笙就是一個一窮二白的人。
岑家破產。
而她又不是岑家的親生女兒。
可以說,岑霆的家業,岑笙什麼都沒有得到。
這樣一個情況下。
她是如何請得起沈墨這樣的律師?
除了跟他做過,還有什麼理由讓沈墨這樣的人為她打官司?
當下,所有人看岑笙和沈墨的眼神都有些難看。
沈墨擰眉,似乎發怒了。
但是他秉承著做一個律師該有的職業操守,並沒有上前跟他們理論。
而是站在原地,等著開庭。
何騫緩緩走到岑笙的麵前,依舊說:“岑笙,雖然我們今天站在對立麵,但是我對你的心,依然不變。”
男人的嘴,可以說出無數的情話。
但是這些情話,除了當做甜言蜜語以外,沒有任何作用。
何騫經常做這種沒有任何作用的事。
一旦遇到跟自己利益相關的事情。
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以自己利益為準。
“何騫,你覺得我們這樣下去有意思嗎?”
“岑笙……”
岑笙並不想跟何騫有過多的接觸。
整個男人,為了利益,一而再再而三的出賣她。
兩人的關係,除了一紙婚姻,還剩下什麼?
就在距離開庭還有十分鍾的時候,駱父駱母兩人站在角落裏不知道說些什麼。
聯合著他們的代理律師,聊了許久。
過了一會,幾人走到岑笙的麵前,冷冰冰的質問:“你請沈墨花多少錢?我們同樣可以用雙倍價格挖沈墨過來。”
岑笙不語。
駱父把目光對準了沈墨:“這個女人要是用身體來收買你,那你未免太膚淺,你奶奶對你的看重,都落空了。”
奶奶?
駱父認識沈墨的奶奶?
岑笙忍不住看向了沈墨。
而沈墨的表情特別平靜,他麵無表情的解釋:“看不出來,駱家也不過如此,兩位怎麼說也是在這個行業裏混過不少年頭的人,竟然能夠說出這種話來,令人大跌眼鏡。”
駱母皺起眉頭:“沈墨,做人要有點良知,你就算是當律師,也要查清楚你要辯護的人是怎樣一個人,這樣隨隨便便的替人辯護,不怕給自己留下不好的‘案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