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潤雪十分得意看到這樣落魄的岑笙。
想當初在何家,她是何等的威風?
親手把何騫送進監獄,在之後拚命的打壓何氏集團,讓原本準備上市的何氏集團,現在隻能靠老客戶維持公司發展。
這個女人,心狠手辣,有著別的女人沒有的堅定、智慧。
可那又如何。
現在還不是要因為一個江時景,跪在這裏求著她?
蘇潤雪得意的笑著說:“岑笙,你也有今天?”
岑笙握緊雙手,什麼話也沒有說。
她要這個答案。
不管付出多少代價。
隻要一個答案。
蘇潤雪不再管她了,得意的笑出來後,便關上門離開了。
大雨傾襲。
岑笙就正這麼跪在大雨中,任由大雨衝刷她的身體。
沈墨拚命的抓住她的手臂,拉扯著她:“岑笙,你這是在做什麼,為了一個江時景,拋下你所有的自尊,真的值得嗎?”
沈墨雖然跟岑笙接觸不多,但是也知道她是一個極其要自尊的女人。
可是現在,她什麼都不要了。
隻要一個江時景。
那一刻,沈墨隻覺得自己的心,疼的難以呼吸。
岑笙狠心的推開他,冷冰冰地說:“等你愛上一個人,你就會知道,原來自尊,真的比不上一個他。”
她愛慘了江時景。
這顆心,早已經在他身上,無法移開。
所以,旁人無論如何勸阻,她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決定。
沈墨踉蹌的後退了半步,整個人也站在了大雨中。
他凝望著岑笙的背影,眼裏露出一絲苦笑,嘴裏喃喃自語:“你怎知,我沒有愛上過一個人,你怎知,我也是拋下了所有的自尊,來到這個地方?”
沈墨沒走。
他就一直站在岑笙的後麵,陪伴著他。
緊閉的大門,自從關上後,就再也沒有打開。
岑笙跪了很久、很久。
跪到臉色發白、跪到整個人無法支撐,倒在了大雨中。
終於,門打開了一條縫。
她艱難的看著門,呢喃著:“時景……”
可是,走出來的人,不是江時景,而是王瑄。
他走到了倒在地上的岑笙麵前,把手裏的傘放在她的身旁,微微蹲下,凝望著她:“岑小姐,這是先生給你的離婚協議書,他已經簽好字了,從今天開始,你們沒有任何關係。”
說著,王瑄把那個用密封袋子裝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了岑笙的麵前。
岑笙看到那個密封袋子,終於忍不住,踉踉蹌蹌的爬了起來,一把抓住王瑄的衣領,哭著問:“我跪了這麼久,都跪不來他一次見我嗎?”
大雨中,岑笙的臉色異常蒼白。
而且眼眶裏的紅血絲很多,就像是整個眼睛都紅了一樣。
王瑄不敢看她的雙眼,躲避了過去:“先生的話,我已經交代到了。”
“我要見他!”
岑笙死死抓著他的衣領,不肯鬆開:“讓他出來,讓他親自跟我說,他要跟我離婚!”
王瑄推開了岑笙:“岑小姐,該說的我已經說完了,請你離開。”
王瑄站起身來,什麼話也沒有說,轉身走進了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