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辦公室出來,岑笙一直在回想著沈遇舟說過的那些話。
她踉踉蹌蹌、魂不守舍。
回到宿舍的時候,阿姨趕緊上前扶著她,追問:“孩子啊,怎麼樣,那個大貴人有沒有說會給你報仇?”
岑笙麵無表情、眼神空洞的坐在床邊,恍惚的搖搖頭:“阿姨,我想我可能……要走了。”
“走?去哪裏啊?”
她很認真的思考過。
留在這裏,是一輩子都不可能離開的,而且還要忍受趙艇的折磨。
可是跟沈遇舟離開,至少可以到外麵的世界。
無論是東山再起,還是另做打算,都可以選擇。
隻是有一個問題。
那就是她很有可能會死在沈遇舟的手裏。
所以她跟阿姨說這個‘走’,有兩個意思。
一個是真正意義上離開這個島。
另外一個意思,就是她離開這裏,就準備等死。
思來想去。
岑笙還是決定離開。
拚一拚,至少還有希望。
“阿姨,你簽了幾年的合同?”
阿姨想了想:“我簽了三年,三年後就可以離開這裏了。”
“阿姨,如果三年後你離開這裏,能不能麻煩你一件事?”
“可以,你說。”
岑笙沉吟片刻:“你能不能去一個地方,找一個人。”
說著,她從口袋裏把江時景給她的戒指遞給了阿姨:“你把這個東西交給他,告訴他,我此生愛過,從未後悔,隻求一個真相,如果還有緣再見的話,麻煩你把這個真相告訴我。”
阿姨聽著她說這些話,總有一種聽遺言的感覺。
她緊緊的握住岑笙的手:“孩子,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
岑笙努力的揚起笑容:“沒事。”
阿姨摸了摸她的頭:“孩子,能離開這裏是好事,你可千萬不能難過,知道嗎?出去了也要好好生活,至於你交給我這件事,我會做到的。”
隨即,岑笙把江時景的地址交給了阿姨。
當天下午,岑笙再次來到辦公室,找到沈遇舟,說出自己願意跟他離開的想法。
沈遇舟似乎早就預料到她會答應,不緊不慢地說:“回去收拾行李吧,晚上七點海灘碼頭見。”
岑笙要走這個消息,一下子就傳遍了整棟宿舍樓。
而且還是由富豪沈遇舟親自來接的。
呂瑛聽到這個消息,猛地就跑到了岑笙的宿舍門前。
此時岑笙的宿舍,已經被一些工友包圍著。
大家都在追問她跟沈遇舟的關係。
“不是說你跟呂瑛是那種關係嗎?怎麼跟沈總又扯上關係了?”
“看來都是假的,要岑笙真的跟呂瑛有什麼關係,沈總怎麼可能親自來接她?還親自跑到無人島把她帶回來,你們都不知道,沈總可是親自抱著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