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景要是再溫柔一點,岑笙絕對沒有辦法拒絕。
可是理智告訴她,她得離開。
她猛地推開他:“不行,我要走。”
“岑笙……”
江時景的聲音軟軟的。
他再次走到她身後,從身後抱住她,撒嬌似的說:“我習慣你在我身邊了,我習慣你每天給我送飯,你要是走了,我怎麼辦。”
“你有潤雪陪你。”
“那不一樣。”
岑笙的心,劇烈跳動:“有,有什麼不一樣。”
江時景想了好久,才說:“就是不一樣,你要是走了,我會很孤獨的。”
差一點、就差那麼一點點,她就無法承受,答應他留下來了。
“時景,我愛你,這種愛,是男女之間的愛,不是朋友之間的愛,我留下來,你給不了我這種愛,所以我……”
話,還沒說完,身子猛地被江時景掰了過來。
他將她壓在台子旁,居高臨下的看著她,黑眸深沉。
岑笙的心就像是打擂鼓一樣,砰砰跳個不停,眼神也不敢與他直視。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四周安靜的要命。
“不就是男女之間的愛嗎?我怎麼給不了你?”
說完,他吻上她的唇角。
一切,仿佛就在那瞬間定格。
岑笙的心,也仿佛在那一刻,跳出喉嚨。
“別走了……”
他抱著她,靠在她的肩膀上,輕柔細語的說:“我想你留下來。”
“時景,我……不可以。”
江時景慢慢的把頭抬了起來,像是賭氣一般,鬆開了手,轉身朝著門外走去。
他一走,岑笙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了氣一樣,狼狽的站在那裏。
跨年夜過後第二天,是難得的好天氣。
岑笙沒有跟江時景告別,直接跟沈墨離開了生活了幾個月的小鎮。
驅車離開後,岑笙讓沈墨帶她回沈遇舟的老宅。
沈墨跟她爭辯了許久,最終拗不過她,帶她回到了沈遇舟的老宅。
車開到沈遇舟的老宅門前時,沈墨再也無法控製自己,壓低嗓音:“如果你一定要回去,我陪你。”
岑笙一愣,回眸望著他:“你可以拋下自尊陪伴在江時景身旁那麼久,我為什麼不行?”
“沈律師,你別……”
“岑笙,你就當讓我為你做一點事情,更何況這些事對我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沈墨跟沈遇舟之間,本來就有一些血緣關係。
更何況,沈墨的家庭、以及社會背景,並不比沈遇舟差。
“這是我的事,我不想把你攪和進來。”
沈墨凝望著岑笙,一字一句:“可我不想看你去送死,如果讓你親眼看著江時景送死,你願意嗎?”
岑笙被沈墨這句話問的無法反駁。
最終,沈墨是帶著岑笙進入沈遇舟的家中。
兩人剛進入沈遇舟的家中,就看到沈遇舟的父母,以及沈墨的二姑都坐在裏麵。
幾人不知道在交談什麼,臉上都帶著笑容。
沈雄昀和趙夢蘭一看到沈墨出現,臉上立刻露出了笑容。
但是沈墨的二姑卻笑意消失,露出了一絲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