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笙覺得自己這輩子沒有做過什麼太多的好事,唯一做的好事,就是決定跟沈墨在一起。
他是個很好的人,在她最需要溫柔、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在她的身邊。
她甚至在某個時段以為她會跟沈墨一直這樣下去。
可誰都沒想到,沈墨就這麼走了。
岑笙趴在他的身旁,哭得不能自己。
那種痛,真的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就像是被人淩遲一樣,連呼吸都覺得痛。
她多希望,死的是自己,也許就不會那麼痛苦、難受。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句:“哭的這麼傷心做什麼?你愛的人又不是他,是江時景,他死了,你應該感到開心才是。”
聽到這話,岑笙慢慢握緊雙手,扭頭看著站在身後的何騫,雙眼充滿了血紅絲。
何騫雙手插在褲兜裏,得意洋洋的看著岑笙:“為什麼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難道我說錯了?”
岑笙咬牙切齒:“是你做的是不是?”
能夠在這麼短時間裏來到這裏,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除了是他做的外,還能是什麼?
本來岑笙也沒有多大的勝算,隻是試探性的問一問罷了。
可沒想到何騫直接回答:“是我做的,那又怎樣?警察已經定論是死於意外車禍,與我無關。”
說著,何騫慢慢彎下腰,與岑笙平時:“我給過你機會,如果那天你答應跟我在一起,沈墨根本就不會死,所以是你害死沈墨的,你是殺人凶手。”
看著何騫的眼睛,岑笙竟然連站起來打他的力氣都沒有,渾身的力氣就像是被抽幹一樣,呆滯的坐在地上。
“你看看,還穿著婚紗,隻可惜你的丈夫去了天堂,不能陪你結婚了。”
岑笙麵無表情、空洞的望著前方:“我們會如期舉行婚禮,他依然是我的岑笙的丈夫。”
聽到這話,何騫臉上的表情突然僵硬,冷漠的凝視岑笙。
即便沈墨死了。
即便他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岑笙還是決定把這個婚禮進行到底。
在他去世前,依舊是惦記著他們的婚禮。
而且如果不是她催著他回來試禮服,他不會死的。
沈墨死後所有一切事宜,都是由岑笙親手操辦。
包括他火葬、下葬。
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岑笙表現出前所未有的冷靜。
很快,到了婚禮當天。
來現場的人寥寥無幾。
除了岑笙一些的朋友還有沈心語之外,幾乎沒什麼人來了。
意外的是,何騫來了。
而且還帶著蔣雯和何於文。
蔣雯跟何於文兩人是許久沒有見過岑笙了。
今天再見,頗有些尷尬。
幾年過去,何家也不複當年的輝煌。
蔣雯不再是一身名牌衣服加身,而是穿著樸素的衣服。
看見岑笙時,蔣雯尷尬的喊了一句:“岑笙,好久不見。”
岑笙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們,淡淡地說:“既然來了,那就是客人,今天是我跟沈墨的結婚典禮,你們隨便坐。”
岑笙的‘大方’讓兩人覺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