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騫怎麼都不敢相信會在江時景的家裏看到岑笙。

而當時的岑笙還穿著睡衣,很明顯是在這裏過夜了。

何騫的渾身的血液就像是凝固了一樣,腦子也是嗡嗡得疼得厲害。

虧他這幾天還在想著岑笙淨身出戶,一個人在外麵不知道過得如何。

真是諷刺極了!

他想都沒想,一下子衝進了江時景的房子,直接跑到二樓,抓住了岑笙的手腕,怒斥:“你怎麼在這裏!”

岑笙也沒想到何騫會那麼大膽,敢直接衝上來,愣了一會,才猛地甩開他的手:“我在哪裏,關你什麼事?!”

“你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你就敢在這裏住!跟我走!”

何騫再次抓住了岑笙的手,朝著樓下走去。

岑笙拚命掙紮:“何騫,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你趕緊放開我!”

何騫壓根就沒有聽岑笙在說什麼,心裏隻有一個念頭,帶著她離開這裏。

可剛走到樓下,就被江時景擋住了去路。

江時景站在他們的麵前,冷冰冰的看著他們。

岑笙甚至能夠感覺到兩人之間有種無法看見的硝煙在彌漫著。

氣氛,陡然下降了好幾度,江時景的黑眸幽深無比,冷冰冰的開口:“放了她。”

何騫咬牙切齒的說:“這是我的妻子!”

“你們已經離婚了!”

何騫看著江時景,腦子有些空白。

不得不說,江時景的氣場確實大得嚇人,即便他現在已經憤怒到了極點,卻也不敢跟江時景發生什麼正麵衝突。

他停頓了一會,蒼白的反駁:“可是我還是她的朋友,倒是你,為什麼要留她在你這裏?!”

江時景不緊不慢的動了動自己的袖扣,淡淡的說:“我願意,你管得著嗎?”

聽到這話,岑笙‘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但很快,她捂住了嘴巴,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笑是不應該的。

可是她忍不住。

本來這麼嚴肅的情況下,她以為江時景會說出什麼‘高大上’的‘理由’來,至少編也應該編一個像話的。

卻沒想到給的這麼敷衍。

看著何騫眼裏的詫異,岑笙趕緊開口說:“何騫,我跟你已經離婚了,而且我淨身出戶,我想我沒有欠你什麼,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就先走吧。”

“岑笙!”

何騫怒氣衝衝的喊著她的名字:“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你知道江時景跟我的關係嗎?你怎麼能在他這裏住著?怎麼能跟他發生關係?”

看著何騫這發怒的模樣,岑笙的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了:“我們結婚的時候,我做什麼,你都不管我,你甚至說過,我要是有喜歡的人,就趕緊離婚,去找我喜歡的人。”

何騫被這句話堵得說不出口。

是的。

他是說過這樣的話,也說過讓岑笙去找自己喜歡的人。

可是……

何騫複雜的看著岑笙:“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麼了,但是你不應該……跟江時景……”

“你沒有資格管我任何事情,我沒跟江時景發生任何事,但就算發生了,也跟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