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雯著實是被江時景這句話給嚇到了。
回想起岑笙還是自己兒媳婦的時候,怎麼看她都看不順眼。
瞧不上她是個二婚的女人。
瞧不上她是個落魄千金。
家裏有髒活累活,不叫保姆來做,就專門叫她來做。
岑笙在家裏,是任勞任怨,從來不敢吭聲。
這種不吭聲,在他們眼裏看來就是懦弱。
見她如此軟弱可欺,何家人對待岑笙的態度就越發的惡劣起來。
直到今天這個時候,蔣雯也依舊沒有高看岑笙一眼。
“江時景,你是在國外待得久了,待昏頭了嗎?”
蔣雯實在是沒有控製住自己的脾氣,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指著江時景的鼻子破口大罵,完全沒有考慮過後果。
“你知道這個女人是什麼情況嗎?還是說我壓根就沒有認清這個女人,勾男人的手段竟然這麼厲害?!”
蔣雯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指著兩人是不斷的怒罵:“她是個二婚的,而且跟林氏集團的高層有染,你竟然說她是你的太太?我看你真的是昏了頭!就算你現在做到這麼厲害的地位,也改變不了你骨子的那股賤!”
岑笙眉頭一皺,實在是聽不得蔣雯這麼怒罵江時景,剛要開口說話,江時景便微笑著說:“你說她是二婚?”
蔣雯以為罵醒了江時景,連忙點頭答應:“可不是,你都不知道她的底細,她就是個二婚的女人,之前結過婚的,我們也是娶她進門的時候,才知道這件事。”
“哦……”
江時景故意拉長了聲音,隨即笑著說:“那就更沒錯了,她第一任丈夫就是我。”
蔣雯本來以為揭開了岑笙的真麵目,心裏正得意著,結果江時景接下來這句話,直接擊碎了她的美夢。
她怔怔的看著江時景,完全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了。
反到是何於文反應過來:“你說你是岑笙的第一任丈夫?”
“是。”
“時景呐,你可別被這個女人騙咯,這個女人真的是心狠的呢,你可千萬別聽她說那些鬼話!”
何於文還以為江時景是被騙了,苦苦相勸。
江時景淡淡的說:“岑笙十幾歲的時候,就嫁給我了,那個時候,我已經不叫江時景了。我有另外一個名字。”
聽到這話,何於文愣住。
他是知道的,江時景被蔣家拋棄後,四處流浪,到過孤兒院生活,後來還是被一戶人家給收養了,過過一段還算平靜的日子。
這些事,都是蔣雯說給他聽的。
如果猜得不錯,江時景就是在那戶人家裏跟岑笙相遇……
“你……你真的……”
蔣雯踉蹌的後退了半步,顫抖的伸出手,指著江時景:“你真的是她……第一任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