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檸以為賀一隻是說說，沒想到一上車，她就收到了賀景的死亡射線。
“怎……怎麼了？”她覺得消息還沒這麼快走漏。
賀景麵無表情地將自己的手機遞過去，“是你嗎？”
宋檸有點心虛，結果手機，點開一看，差點沒背過氣去。
好家夥，視頻拍得清晰地一批，像素一流，連手抖都沒有一下。
她眯著眼睛，往前座看去。
賀一直起了身子，背脊挺直，後腦勺那根呆毛都是驕傲的弧度。
宋檸：“……”
“他為什麼這麼說？”賀景涼涼地問。
宋檸吞了口口水，估計著情形，賀景肯定不知道結婚證的事，先把眼前混過去再說。
她坐進車裏，故作冷靜地把手機還給賀景，“視頻裏這個老妖婆你看到吧？”
賀景：“……嗯。”
宋檸清了清嗓子，繼續：“這個老妖婆帶著一群人去逼風澗澈的宮，理由是發現了我們倆的奸情。”
賀景皺眉，“我們是合法的。”
宋檸拍了拍手，“那我上次不是和風澗澈整了個婚禮嘛，雖然當時在婚禮上那個新娘不是我……”
她說到一半，忽然想起來，“等等，那個新娘……”
當時她隻以為那個女人是風澗澈喜歡的人，至於是誰並不清楚。
宋檸猛地看向賀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風澗澈和秦清之間的關係，所以才帶她去島國，還看著她和風澗澈舉辦了婚禮？”
賀景眼神微晃，一抹寒光閃過去，一瞬間找不到任何話說。
宋檸弄不懂了，“你不是……”
“她求我幫她，我沒有辦法。”賀景打斷了宋檸的話。
宋檸皺緊眉頭，“你那麼喜歡她，也可以看著她走向別人嗎？”
“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賀景反問。
宋檸疑惑，“什麼？”
“我總不能阻止她走向更好的人吧？”
宋檸下意識地反駁，“你更好。”
賀景沉默，眼底的寒意收斂，看向宋檸，“我知道。”
宋檸嘖了一聲，靠在了車椅上，一時間有點混亂。
她見過賀景對秦清的深情，可現實卻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她感受不到賀景對那個人的愛，倒是同情更多。
“算了，先回去吧，我好累了。”
宋檸懶得多想，她潛意識裏總覺得賀景不會害自己。
……
風澗澈病重的消息在宋檸沒去看他的兩天後開始席卷各大報刊首頁，天才實業家的即將隕落，讓無數業內人士為之扼腕。
宋檸在酒店裏看到消息，大概猜到，風澗澈“去世”就在這幾天了。
她有點緊張，頭一回跟人玩這種高端局。尤其是她內心總覺得有點不安，白易哲的話總在耳邊竄。
“不再去看看他嗎？”賀景看到了消息，推開門問宋檸。
宋檸知道輪到自己出場了，伸手抹了抹臉，抬頭的時候露出點憔悴。
“我收拾一下就去醫院了，你今天不要陪我去了。”
大概是感受到了情況特殊，賀景點了點頭，但還是把賀一留給了宋檸。
宋檸換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基本參照葬禮標配，一點也沒忌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