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檸在房子裏吃好睡好,偶爾還能自娛自樂練練瑜伽,每天有人過來給她打針,她也乖乖地讓人打,仿佛感受不到自己身體的逐漸虛弱。
最近的幾次,給她打針的小護士似乎不太一樣。
宋檸躺在床上,意識不太清醒,針打得越多,她也就總有那麼一會兒是迷糊的,每每這種時候那人就進來給她打針。
如果不是熟人,用不著都挑她意識不清醒的時候出現。
宋檸耍了一點小心機,讓意識不清醒的時間,比平時早了一分兩分鍾。
連續幾天,每次都是比上一次早一分半分鍾,不知不覺地就多了五六分鍾。
門一推開,對方確定宋檸已經睡著,開始準備針劑。
宋檸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仿佛真的睡著了。
從頭大尾,沒有一點動靜。
等對方給她打完針,她皺了皺眉,忽然伸出手,在麵前用力抓了一把。
身邊人嚇了一跳,立刻往上拉了拉口罩,後退了一大步。
宋檸小聲說了兩句囈語,用用手在臉上揉了揉,然而才緩緩地丟開手,沉沉地睡了過去。
看著她睡過去,身邊人才鬆了口氣,端著東西走出去。
房間裏,宋檸閉著眼睛,真的睡了過去。
……
晚上
傭人端進來的晚餐很豐富,宋檸單手撐著下巴,側著臉看傭人,“你們家先生什麼時候見我?”
傭人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宋檸笑了笑,用叉子敲了敲盤子,“出去帶句話,要不然從明天開始我說不定就要玩兒絕食了,到時候大家都麻煩。”
傭人動作頓了頓,仍舊是沒說話,眼神中卻閃過一絲不耐,退出去的時候頭低得不能再低。
宋檸聳聳肩,輕鬆地繼續吃飯,吃飽了,就在房間裏來回走走。
暗無天日的日子,有時候比折磨拷打更殘忍,一般人住了這麼多天,估計早就發瘋了。
但“宋檸”不一樣,她可是秦清,住過好幾年棺材房的秦清。
這個房間的空間,可比秦家那個樓梯下的小閣樓大多了,環境也好。
她稍微活動了一下,等著傭人過來回話。
果然,沒過多久,房間門再次被推開。
傭人恭恭敬敬地鞠躬,對著宋檸道:“您可以出來了。”
宋檸挑眉,沒想到這麼快,她以為應該要到早上。
但她很快就反應過來,她在這裏麵已經呆太久了,說不定已經把時間過顛倒了。
跟著傭人走出房間,空間忽然闊大,呼吸都輕鬆許多。
宋檸往周圍看了看,自己深處一個大型四方空間的二樓,中間是空的,一樓放著沙發茶幾,應該是會客廳。
除開刻板的裝修風格,這裏就是一個大型別墅的內部。
宋檸心裏有數,知道會見到誰,但對方估計不是她想見的人。
“請您在這裏坐一會兒,甜品可以吃。”傭人領著宋檸走到了客廳。
宋檸看了一眼正對著沙發的正門,端著杯子走了過去。
周圍沒有人看著,她伸手敲了敲門,沒有動靜。
“聽得到聲音嗎?”一道男聲忽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