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自打王婭跟著俺,去了一趟花淑芬家之後,她就開始反常了——對我反常的好,格外關心我。
以前,王婭跟我是純幹仗,她瞅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半拉眼珠子都瞧不上俺。
還關心我呢,她不惦記著撓死我,那就很不錯了。
再瞅瞅現在,俺倆就是動動嘴皮子,不動真章;瞅這不像是在幹仗,倒像是對象倆在調那啥。
知道我瞧病耗血之後,王婭還特意給我買了紅糖和大棗啥的,又好心好意給我做鹽拌菠菜,列架子要給我補血。
難道說,給花淑芬瞧病的事兒,把王婭刺激到了?她偷偷稀罕俺,所以就嫉妒了?
我可記得很清楚,花麗娟說讓她妹子跟我處對象時,王婭就擱旁邊聽著呢;聽過之後,她就順著我後背、往死的掐我,給我掐的嗷嗷疼。
都說小娘們心眼兒賊拉小,動不動,就願意打翻醋壇子,興許就是王婭吃醋了,而後變著樣的討好我呢。
反複想了想,我又立馬把這想法拋在後腦勺。
以前,我倒是琢磨過,覺得王婭將來就得是俺的小“固定”;不過認真考慮過後,我就覺得不太現實。
王婭學習成績相當的好,眼瞅著到了下半年高考後,人家就是大學生了。
她瞎啊?一個大學生,能看上我這個老農民?
我文化程度低,一嘮嗑,什麼“媽了巴子,粑粑,滾犢子”之類的話,就會蹭蹭往外冒;真要在一塊堆過日子,俺倆能有共同語言?
就算我將來能粗溜到王婭,我倆也不會有啥結果。
我聽鍾曉蓮說過,她說現在都啥年代了,小娘們對粗溜這事兒,根本就不在意。
讓老爺們醋溜過還能咋滴?就非得跟第一次粗溜的小爺們過日子?
鍾曉蓮說,那想法都是幼兒園水平的。
現在科技這麼發達,到醫院補個膜,老簡單的一件事兒了,比扣大棚都容易。
“二丫啊,你就別埋汰我了,花淑芬是十裏八村、小媳婦兒的標杆,她能瞧得上我這樣的?再說了,在沒賺到錢之前,我都不想研究娶媳婦兒的事兒。”
“我得賺夠供你上大學的錢,給白玲賺夠一套有頭有臉的嫁妝,還有給白玲隆那啥玩意的錢,買家電的錢,買智能手機還有架腳踹(摩托)的錢……”
我一邊忙活做晌午飯,一邊跟王婭磨磨叨叨的說道。
“哎呀,郭哥,那完了,照你這麼一算,你都得打一輩子光棍。”王婭想也不想的說道。
我翻楞翻楞眼根子,給我噎夠嗆;頓了頓,我就故意逗嘍她,“咋說話呢二丫?詛咒我是不?要是我娶不到媳婦兒,就拿你當媳婦兒,反正將來你也得讓俺,讓俺——嘿嘿!”
王婭狠狠剜了我一眼,朝地上啐了一口,說道,“呸!就算把身子給了你,那也是一錘子買賣。想讓我當你媳婦兒,做夢吧你!”
我造了一鼻子灰,咧了咧嘴,心說原本也沒指望你能答應。
我要盡快提升道行,抓緊修煉,將來能別用上王婭,那就最好別用。
這麼一來,倒是便宜她未來老爺們了,給他留個完整小娘們!
這麼想想,我心窩口就有點堵挺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