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記性,真快趕上老年癡呆了,艸的。
在龍王廟子臨分手時,黃幺婆跟我約定,明兒個早上,就趕緊跟她彙合。
我倆得去趟那兩個村子,跟他們村長說一說防備山魈的事兒。
今兒個卻是不行了,一來現在七點多鍾、天都黢屌黑了,就算村長召集,村兒裏的老百姓也未必買賬。
二來黃幺婆回去還要刻畫一些符籙,這樣能防備的更加周全;這可要比用擀麵杖、大馬勺子啥的揍山魈,管用的多。
“哎呀媽呀,勝利大兄弟,這都黑天了,你咋還往這兒跑呢?是不惦記俺妹子,惦記著都睡不著覺了?”見了麵,花麗娟就調侃我說道。
在她旁邊,花淑芬哢吧著大眼睛,嘴角掛著淡淡的笑。
我心說,她這玩笑開的,太沒技術含量。
我就算惦記著你妹子,那還能帶俺妹子來?我瞅不到亮兒、自帶燈泡咋滴?
“那啥,剛才著急忙慌,去三道荒溝朱大刀家,給他瞧病去了,這不,到現在還空著肚子?花姐,你讓淑芬給俺兄妹倆弄點吃的唄?等會兒玲子先留在這兒,我還有點事兒要辦!”
我也沒見外,實話實說道。
我跟白玲從家裏出發那會兒,才四點多鍾,肚子不太餓,就沒吃東西。
等給朱大刀瞧過了病,肚子就受不了了,俺五髒廟裏,都快唱上搖滾了。
我也沒忽悠花麗娟,除了給朱大刀瞧病這茬,我還想順道看看,藍大先生在不在家。
這兩天,都快把我正宗仙鶴腿,跑成野雞腿了,也沒找到這家夥的蹤影。
藍大先生是尋找胡雅屍骸的關鍵,隻要能做通他的工作,那胡雅晉變陰靈的事兒,就算徹底泡湯。
花麗娟不再跟我逗咳嗽,把我和白玲讓進了裏屋;又讓花淑芬趕緊去外屋裏,現切先炒、整幾個熱乎菜。
我推辭了好幾句,說隨便對付一口就成,結果她也不聽,我也就懶得再多說了。
花淑芬手腳麻利,沒一會兒,四道菜就擺上了炕桌。
當我看到花淑芬端進來的最後一道菜時,頓時就愣了愣。
媽了巴子的,竟然是——是鮑魚!
“勝利,正好我聽說,這鮑魚,你上回一口都沒吃,全讓大狗子給吃了。正好玲子也在,都嚐嚐鮮!”
“來,勝利,你嚐嚐我的鮑魚,味道咋樣?”
花淑芬也沒注意到我的異樣表情,說著話,就給我夾了一個鮑魚,放到了我的碗裏。
那會兒,我瞅不見我的臉,可我能猜到,指定是相當尷尬了。
臥槽——
花淑芬讓我嚐嚐她的鮑魚……這話聽著咋那麼別扭呢?
都怪大狗子這犢子玩意兒,非得給我講鮑魚、木耳的事兒,給我整的、思想都不健康了。
旁邊,三杜先是一愣,不受控製的長大了嘴巴。
隨後他又冷不丁反應過來,趕緊拿巴掌捏住腮幫子,瞅他那模樣,就像是在掐猴兒。
“你嘎哈玩意兒?想笑還是咋滴?大晚上的,整這出怪模樣噶啥?”
花麗娟瞅到三杜的怪異表情後,就跟訓兒子似的嗬斥三杜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