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我就得老想她了。
我琢磨著,往後要是想黃鸝了,就把霧珠掏出來瞅瞅,瞅見珠子、就好像看見了她本人。
霧珠要是被藍大先生要走,那我往後還咋回憶?他這老飛毛腿,我特麼上哪兒找他去?
藍大先生微微一愣,沒想到我回絕的這麼幹脆。
想了想,藍大先生又提出一個條件,說是讓我幫他一個忙。
事成之後,他同樣會把胡雅的屍骸交給我。
這個忙,就是——殺鬼!
“等等!藍大先生,你別逗我了,中不?你的道行肯定比我高多了。那陰鬼,連你都幹不過,我上去頂啥用?你缺炮灰咋滴?”我打斷了他的話,有些不滿的說道。
這不閑逗咳嗽呢麼?
藍大先生能把胡雅屍骸藏的嚴實的,我跟黃幺婆都快累吐血,也沒不到。
就憑這份本事,他道行肯定高過我。
“郭勝利,我想你是誤會了我的意思;我不是要讓你單獨殺鬼,而是要聯起手來,共同對付一隻陰鬼。這隻陰鬼,也是陰怨境界!”藍大先生說道。
“陰怨?你不是要說,在俺們荒溝村兒,還有第四隻陰怨吧?”我心裏一驚,趕緊追問道。
藍大先生剛才反駁我時,就提到陰怨數量,可未必隻局限在三隻。
當時我還沒在意,以為他是隨口那麼一說,沒想到,這竟然是真的。
我快瘋求了我,一會兒蹦躂出一隻、一會兒蹦躂出一隻,挑戰我神經極限呢?
藍大先生說,正常來說,一個地界內,的確隻能有三隻陰怨。
不過荒溝村兒地形特殊,是至陰至純的陰煞地,所以多醞養出來一隻陰怨,也不稀奇。
第四隻陰怨,名字叫澤傑,是一隻男鬼;它行蹤詭秘,很少露臉。
當藍大先生說到這兒時,我冷不丁一下,就回想起王寡婦事兒來。
靜清說,當胡雅死後,王寡婦在夢裏跟一個老爺們瞅對了眼;兩人一來二去,就在夢裏上炕了。
原本以為是做夢而已,誰能想得到,王寡婦十月懷胎,竟然真的生下一個鬼嬰來。
後來,靜清支支吾吾、沒有解釋清楚,隻說後來就沒了那鬼嬰的下落。
現在讓藍大先生這麼一提醒,我立馬就想到了這方麵。
我琢磨著,坑害王寡婦生鬼嬰的陰鬼,跟這個叫澤傑的,是不是同一隻呢?
藍大先生沒注意到我走神,接著說道,想要把澤傑引出來,就需要找兩個偽陽體質的男子,還要再找一名陰陽先生。
“為啥要找兩個偽陽體質的老爺們?”我愣了愣,插話問道。
“嗬——你對澤傑不太了解,這隻陰怨乃是龍鳳癖,男女通吃。要是能找到兩名偽陽體質的男子,那對他的誘惑力,可就太大了,不怕它不出來!”藍大先生解釋說道。
這會兒,我的好奇心就越發的強烈起來。
我不是對那男陰怨的特殊嗜好感覺好奇,我是對藍大先生好奇。
既然澤傑的行蹤如此隱秘,那為啥藍大先生對它,會這麼了解?
他跟那隻陰怨間,又有啥深仇大恨?
為啥非要整死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