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中說過,髒東西給活人的錢幣,絕大部分都是假的。
有活人收過髒東西的錢後,第二天就會發現,那些錢票都變成了癩蛤蟆、小石頭啥的。
“在啊!因為是澤傑給我的錢,我都沒舍得花,一直放炕櫃裏呢。”小大夫有些扭捏的說道。
我心說,連對方給的錢票,都不舍得花,這得多癡情?
這一瞬間,我都有點兒懷疑人生了,我覺得我好像破壞人家的真愛了。
在我胡思亂想時,小大夫就下了地,掀開炕櫃蓋子,在裏麵搗鼓著。
“臥槽——”
小大夫剛翻騰了沒兩下,猛然間一聲尖叫,倒是給我嚇一跳。
我說你幹啥玩意兒?咋一驚一乍的呢?就算看到錢票變癩蛤蟆啥的,也不知道驚成這樣吧。
“不……不是啊……勝利,炕櫃裏麵……咋還多出一條蛇?”
小大夫在心窩口揉巴著,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一愣,心說裏麵有蛇?
難道說,澤傑給他的二十塊錢,是活蛇變得?
我讓小大夫靠邊,小心翼翼的掀開炕櫃。
果不其然,在地麵正中間,有一條一尺來長的小蛇。
它一圈一圈的盤成一坨,冷不丁一瞅,就跟一坨牛粑粑似的。
它的神情有些萎靡,當炕櫃掀起時,它也不忙著往外逃,懶洋洋的瞅了我一眼,就又低下頭去。
我皺了皺眉頭,要是普通的小長蟲,我也就不用太在乎。
關鍵是,這竟然特麼是一條紅冠蛇!
在它腦門子頂上,有一塊紅彤彤的凸起,瞅著相當的紮眼。
“你等會兒,我去外麵找塊石頭去;我最膈應這玩意兒,非得砸死它不可。”
小大夫這會兒就回過神來,列著架子要往外走。
我猛地一把,拉住小大夫,說道,“別瞎J8嘚瑟,這條小長蟲可是大有來頭;你要是真把它弄死了,它爹今晚就得過來找你!”
聽我這麼一說,小大夫就愣了愣,問道,“它還有爹?那又是個啥來路?”
說實話,我其實搞不清楚這條小長蟲,跟紅冠蛇精到底有沒有瓜葛。
不過保險起見,最好還是別招惹這玩意兒。
我把花淑芬被紅冠蛇精纏身的事兒,簡單說了說;等我說完,小大夫的臉色就變了,再不敢吵吵巴火、要弄死小長蟲了。
小大夫從院子裏找了一根棍子,把小長蟲挑了出去;等它慢悠悠的爬走後,小大夫才關緊外門、鬆了一口氣。
“那小長蟲,咋那麼蔫吧呢?你瞅瞅,爬出一段距離,竟然用了好幾分鍾。”小大夫有些納悶的問道。
“能不蔫吧麼?人家以為第二天,就能變回真身,自行離去;你可倒好,像藏了個寶兒似的,把它在炕櫃裏關了好幾天。再餓幾天,它就得餓成筷子了。”我沒好氣兒的說道。
小大夫嘿嘿訕笑了兩聲,不再繼續這個話題,開始接著說他和澤傑的事兒。
從那往後,澤傑每天都來找小大夫,今天這事兒、明天那事兒的。
小大夫本來就挺稀罕人家,巴不得它能天天來呢。
就這麼著,一來二去的,倆人兒就睡到一塊堆兒了。
“其實,俺倆都挺純潔的,俺們從來沒有解過褲子,都這麼隔著——”小大夫說道。
我說停,停——就此打住、別再往下說了;那畫麵太美麗,我知道有那麼回事兒就成。
小大夫以為挺純潔,實際上,隻要他產生了那想法,別說隔著褲子了,隔著堵牆,都能讓髒東西把陽氣奪走。
我就說嘛,上回來借針管時,咋會看到小大夫紅光滿麵的。
那是他陽氣被奪後,出現腎陽虛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