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郭哥,你想啥呢?這跟陰陽事兒沒啥關係,俺說的是另外一回事兒。”
胡妮子把我鄭重其事的表情看在眼裏,咯咯笑著說道。
胡妮子說,她近距離陪過大腦瓜子。
這犢子玩意兒心裏有些不健康的,就稀罕往胡妮子身上抹蜂蜜,而後——(省略好多字)。
讓胡妮子這麼一說,我就老惡心了。
我琢磨著,他整那一出,都比我給花淑芬檢查身子更齷蹉。
嗯嗯,當官套路深、牲口真會玩兒!
不過旋即我又反應過來,這麼一整,我跟大腦瓜子,不就成了連橋了麼?
艸的,等他回來,那我可得跟他幹一杯。
心裏這麼想著,我就看到大腦瓜子跟大狗子倆,從外麵回來。
在大狗子的手裏,還多出一隻小耗子,小眼睛骨碌碌的,透著股懼怕的情緒。
“苟村長,你們村兒的衛生也不咋地啊!我就出去放個水,結果還碰到耗子呢!”大腦瓜子笑嗬嗬的說道。
我哢吧兩下眼睛,心說大腦瓜子又在唱哪一出?
“哎呀,這可讓領導見笑了!您說的得,這都是我的失職,我當罰一杯!”
苟村長臉上堆著笑,不問原因,直接自罰一杯。
小地缸也笑了兩聲,笑的有些牽強。
他扭頭衝著大腦瓜子說,你咋還把耗子拎進來了?也不怕影響到大家夥兒喝酒的心情?
大腦瓜子就附在小地缸耳朵邊,輕聲嘀咕了幾句;說話時,他還特意朝我這兒瞅了兩眼。
我注意到,小地缸聽過兩句後,臉色就變了變,有些難看。
隨後他揮了揮手,示意大腦瓜子趕緊坐下來,先不嘮那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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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兩點多鍾,這酒局兒才算結束。
我聽著他們話裏的意思,好像今兒個晚上就不回去了,要在俺們村兒住下。
我琢磨著,他們調研外麵的低溫是假,調研炕上的高溫,才是真的。
等我們從小樓裏出來,來到外麵的大院子時,就看到大狗子陪著笑、顛顛兒的跑到大腦瓜子麵前,說您看是不是就要這個效果?要是您不滿意,我再重新去弄。
說話時,大狗子還順手朝著杖子(木柵欄)方向指了指。
我往那方向瞅了瞅,頓時就愣住了。
臥槽——大狗子是失心瘋了咋滴?咋還虐待小動物呢?
此時在杖子空隙處,那隻被他抓住的小耗子,正五花大綁的被捆在中間。
它的四隻小瓜子,朝著四個不同方向、用尼龍繩拉扯開;灰色的尾巴無助的垂落下來,瞅著老可憐了。
我還注意到,在杖子根兒底下,還有個小鐵桶,那是大狗子家用來裝柴油的。
“大狗子,你這是啥意思?這麼禍害它,幹啥玩意兒?”我皺著眉頭,質問大狗子說道。
難怪喝酒後半段,我看到大狗子出去一趟,耽擱了好一會兒。
感情他是專門跑出來,禍害耗子了。
的確,在俺們農村,耗子啥的很不受待見。
它們禍害糧食,挖門盜洞的,我們恨不得見一隻、整死一隻。
不過就算那樣,也不至於把耗子捆起來啊!
玩兒呢?這是要給耗子上滿清十大酷刑咋滴?
我聽大狗子話裏的意思,他是得到了大腦瓜子的授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