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如應綰綰預想那般,俊臉一黑,身上氣勢一凜,“我去找他算賬!”抬起大長腿就往外走。
應綰綰一急,趕緊攔住他,“別,我已經打了他一巴掌,兩清了。你去找他,萬一把事情鬧大了影響多不好啊,何況我之前還吃了那麼多抑製精神方麵的藥,我說的話,別人也不一定信的。”
天氣逐漸變冷,她剛才找厚衣服的時候在一件大花襖的口袋裏掏出了一瓶治療精神方麵疾病的藥。
裏麵的藥片已經吃完了,但那件衣服一看就是原主的。
而這間屋子裏隻有她和蕭南風住。
蕭南風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是神經病,那藥是誰的可想而知。
所以她大膽猜測,原主的精神可能有一些問題,一直以來都要靠藥物控製,所以她平時的行為才會有些反常。
可不知為何,現在屋子裏明眼可見處卻連盒感冒藥也看不到。
難道康複了嗎?
那怎麼還會同蕭南風無理取鬧?
想到這兒,心裏一提,原主有神經病的話,那她這兩天表現的未免也太正常了。
她要不要也瘋起來啊?
可是現在才瘋會不會太遲了?
蕭南風黑眸一縮,眼底掀起巨浪,心頭繼而湧上一絲疑惑,目光凝了她好一會兒,半晌,收回邁出門檻的腿,“他最好別讓我再看見。”
應綰綰鬆了口氣,彎起眉眼,轉移他的注意力,指了下案板上的五花肉,“這個肉做成紅燒的怎麼樣?”
蕭南風點點頭,“好。”
夕陽由淺轉深,晚霞為天空染上一層瑰麗的色彩。
應綰綰拿著鍋鏟,托著盤子盛出鐵鍋內色澤紅亮的紅燒肉,端到蕭南風跟前,笑眯眯,“你先吃吧,我再炒一盤青菜。”
蕭南風低眸,掃了一眼桌子上的餐盤,眼睛放到她身上良久,掀動薄唇,“綰綰,你真的要考大學?”
應綰綰沒預料到他會這時候提這個,斟酌了一番措辭,“是啊,家裏的條件這麼差,以後我們生了孩子我怕你一個人養活不起我們,趁著我現在還小,讀個書畢業了能幫襯著家裏。”
蕭南風聽她主動說生孩子,心尖異樣,頓了頓,“我會考慮讓你去讀書。”
應綰綰一喜,因遇到秦昭生出的心慌不愉被衝散了不少,眉梢帶上幾分笑意,“一定要慎重考慮啊,我考上了大學,一定會好好孝敬你的。”
孝敬?
蕭南風臉都青了,連話都說不明白的人,能考上大學?她不會是消遣他吧?他陰惻惻的反問,“孝敬我?你要怎麼孝敬?”
“不不......啊呸!是崇拜你,也不是,對你好!我會對你好!努力做你的好媳婦!”應綰綰睜大眼睛,連忙解釋,說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幹嘛這麼急著表白啊!
蕭南風視線一轉,落在牆根靠近門邊冒白煙的鐵鍋上,冷冰冰的提醒,“菜再不出鍋該糊了。”
應綰綰小嘴一張一合,碎碎念,“都是你啊,不跟我說這些我哪兒會分神。”操持鍋鏟動手盛菜。
蕭南風依舊板著俊臉,但煜煜生輝的星眸卻浮上一層淺笑,掀開跟前的蒸鍋蓋子盛米飯。
待應綰綰坐到他對麵,他才動筷子夾盤子裏的紅燒肉,汁液濃鬱軟爛不膩,十分合他胃口,他意有所指的語氣,“挺好吃的,以前竟不知道你這麼能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