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南風道:“二十多可不少了,不過我媳婦腦子笨,又嬌氣,怕是學不來。”

瓦特?

她又笨又嬌氣?

應綰綰不服,哪裏笨了?

她是世家小千金,配他沒有抱委屈就已經很給他麵子了,他居然反過來嫌棄她。

過分!

女青年極力說服蕭南風同意應綰綰去工廠做活,“製衣廠裏的活都是流水線,不用帶腦子,你媳婦再笨都學得會。”

男青年這時候插嘴了,當說客,“是啊,而且廠裏包吃包住,逢年過節還會發一些米麵。”

蕭南風掃了男青年一眼,沉吟,“那我考慮一下要不要讓我媳婦過去。”

男女青年見蕭南風鬆口,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咧著嘴在蕭南風麵前列舉了到製衣廠做工的好處。

蕭南風借機要來兩人的聯係方式。

應綰綰和他此時還牽著手,雖然沒有尖銳的指甲,但還是使勁戳了一下他的掌心表達她的不滿,他竟然不跟她私下商量一下就替她做決定,太討厭了!

“......”

下車前半小時,列車員過來換票,應綰綰掏出號牌,換回自己的紙質車票,臨下車前掃了一眼在中年婦女懷裏熟睡的孩子。

可惡的蕭南風還說會去告知檢票員,結果等到下車也沒個動靜。

她在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敢輕舉妄動。

冷著一張小臉,下車奮力甩開蕭南風的手,“以後別牽我!”生氣,加快腳步往車站出口走。

“不牽你牽誰?”

“愛牽誰牽誰!”她氣哄哄,想走快點,腳底四周都是積雪融化後結成的冰,擔心滑倒隻得穩住步伐。

蕭南風跟在後麵,幾個大步攆上她,伸長臂彎再次捉住她帶著涼意的小手,“那對中年夫妻的確有問題,但那對青年男女也不清白,很有可能是專門拐賣婦女兒童的人販子。

我不去找列車員,也是擔心附近會出現他們的同夥,你連關大河的那個媳婦都打不過,留在車上會讓我分心,我想先帶你到安全的地方再回去,懂嗎?”

“……”她有那麼弱嗎?“真的?”

蕭南風耐下性子,“你是我媳婦,我騙誰也不會騙你啊。”

應綰綰一聽他私下裏也稱呼她做媳婦,小臉一紅,低頭咬了咬嫣紅色的唇瓣,抬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胸口,嬌嗔他,“不早說!”

火車在宜州站會停半個小時例行檢查,蕭南風把應綰綰安頓在車站內的值班室。

隨後拿出證件與站內值班人員簡單的溝通之後,帶著幾人匆匆上了火車。

應綰綰通過玻璃窗看著蕭南風的背影,直至他消失在她視野之內才收回視線。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應綰綰坐在值班室對著玻璃窗望眼欲穿。

來來往往的幾波行人,她搜索了幾次也沒看到蕭南風的身影。

怎麼還不回來?

桌子上的鬧鍾指向三點,她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手去拉值班室的門,同值班室的工作人員打了聲招呼,抬腿就要出門。

冷風猛的吹到臉上,凍得她一個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