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幅畫的層次立體分明,畫功可見一般。
宣紙纖薄,從背麵看,亦能看出畫上所描摹的景象,原本想看笑話的眾人,此時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老爺子還是不太相信,接過畫卷,“孫媳婦,這真是你畫的啊?”
應綰綰點點頭,“是啊,晚一點我讓南風到字畫鋪子將這幅畫裝裱起來,可以掛在書房。”
蕭清儒離開座位,上前觀看,也問,“真是你畫的?”
他對美術有些研究,這種水平堪比央美的高材生,實乃無法置信是她畫的。
“你這是在字畫鋪買的吧。”蕭南琳忍不住嗤了一聲。
應綰綰麵色不變,目光如水般淡然,“我可以當你的麵再提一幅字畫。”
蘇秀芸一雙眸子陰暗到了深處,怎麼可能?
多重人格患者,隻是性格,記憶,和思維模式不一樣了。
不可能會核心人格接觸不到的東西才對。
想起昨天初次見應綰綰,聽到她吹噓自己在彈鋼琴,心思一動,“綰綰妹子,我覺得你畫得很好,上麵的牡丹看著尤為傳神,可以送畫一幅送給我嗎?”
“不能!”應綰綰直接拒絕,一雙明眸回轉在她身上。
壞女人!
說得那麼好聽!
別以為自己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無非是想著法子當眾讓自己出醜而已,既然如此,自己也不必給她麵子了。
視線收回來,掃了一眼身邊的蕭清儒,再看老爺子依舊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小嘴癟了癟,“爺爺,您居然也不信這是我畫的,我好傷心啊。”擠了兩滴眼淚,抬手抹。
老爺子:“.......”
看應綰綰哭了,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孫,孫媳婦啊,爺爺不是不相信,隻是這畫水平太高了,爺爺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就有這麼高的水準。”應綰綰一點也不謙虛,“我現在就能畫一幅不一樣的。”
轉身小跑上樓,昨晚蕭南風拿的墨汁還在屋裏,宣紙也還剩下一張,雖然不能再花三小時如此細致的描摹一幅了,但簡單的風景,小片刻就能畫出來。
蕭清儒杵在老爺子跟前訂著畫卷看,越看越覺得繪畫的手法很眼熟,瞥到左側的題字,腦子裏忽然一閃,想起來了。
他們學校圖書館收藏的應家老二的畫。
畫風與兒媳婦的十分相似,特別是應字,最後一橫與下一個字的偏旁部首潦草的連在一起,幾近相同。
都姓應,兩家親戚?
想想也不可能。
以無賴親家那個姿態,如果真有應家這一門親戚,指不定如何宣揚。
這一邊,蘇秀芸的媽方大蘭伸胳膊拐了一下蘇秀芸,“這丫頭啥時候好的啊?這人恢複正常了之後啊,看著就討喜,先前在家裏吃了你給帶的藥,瘋成那樣,我還一直擔心老蕭家來找你麻煩呢,就是說話直了點。”
蘇秀芸臉色一變,“媽,您瞎說啥啊,她瘋了,怎麼能賴我給的藥啊?”
方大蘭眉頭一皺,“我就是那麼一說,你激動個啥?”
蘇衛兵一旁附和蘇秀芸,“姑娘說得對,這裏人多嘴雜的,你亂說被別人聽到了,回頭再亂傳咱姑娘的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