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年代娛樂少,但並不妨礙學生們有所追求。

更何況是京大這種人才輩出的地方。

同學們吉他,電子琴彈的溜到飛起。

口琴也吹的別具一格。

表演的同學不用穿校服,允許化妝。

應綰綰今天換了一身紅色的過膝裙,配了一雙黑色的高跟鞋,頭發紮成半花苞,清純和嫵媚兩種氣質混在一起,明燈一般吸引她人的目光。

板凳是教室裏帶來的。長條形。

應綰綰和方大暑坐在一起,她右手邊是褚曉蓮。

因為大家都穿校服,隻有應綰綰穿了一身紅裙子,尤其紮眼。

褚曉蓮嘀嘀咕咕,“不過是學生們之間的彙演,又不是來鄉裏表演雜技的,至於穿得這樣媚俗?也不知道是想勾搭誰。”

因為用了家鄉話,應綰綰根本聽不懂褚曉蓮說了什麼,隻認為她再自言自語。

周心蘭則朝褚曉蓮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

輪到應綰綰上場。

前排人挨著人,她需要從褚曉蓮跟前過去。

手裏拿著笛子,提著裙擺,示意褚曉蓮讓一讓。

褚曉蓮最近低調了不少,還私下裏又找了應綰綰道歉。

應綰綰自然是沒有原諒她。

她瞥了一眼應綰綰的高跟鞋,太陽底下,反射著亮光,襯得一雙窄小的腳背,粉白粉白,看得人狠狠的上去踩一腳,蹭破那雙腳主人的皮肉。

秦昭坐評委席看直了眼。

這女人要是他的,他立馬上去給她拽下來換身衣裳。

餘光掃到不遠處的青年拿著相機作勢給應綰綰拍照,眉頭稍微擰了擰。

等瞥到他身旁站著的美婦,以及她懷裏抱著的孩子。

再回看應綰綰,立馬明白了那是她家人。

看拍照的青年年紀,也許就是她的雙胞胎二哥,旁邊的年輕女人,應該是她嫂子和媽。

......

應綰綰一站到台上,夜明珠一樣閃亮亮。

她站到話筒前,手動調整了一下話筒,然後才開始吹笛子。

周心蘭點了點宋小雙,“應綰綰這麼打扮,也不怕她男人知道了生氣啊,學校裏這麼多人呢,她穿成這樣,不是有意讓人看的嗎?”

宋小雙道,“我沒覺得不妥啊,裙子是短袖的,隻露胳膊,腿也隻露一小截,學校裏的師姐們裙子比應綰綰的短多了。”

“師姐們沒男人,應綰綰不是有男人嗎,不一樣。”

宋小雙因為周心蘭的話,不由得多看了她兩眼,頓了一秒,“你怎麼知道師姐們沒男人啊?應綰綰要是不自己說她結了婚,你看得出來她結過婚啊?在我們老家,她這樣的,就是一十七八歲的小姑娘而已。”

周心蘭察覺到宋小雙話的不悅,笑了笑,“我就是那麼一說啊,看你激動的,我是說應綰綰,又不是說你。”

“我看應綰綰吹笛子了。”宋小雙不冷不熱的回了一句,視線落在前方的舞台上。

應綰綰從舞台上下來,沒有直接回座位,和班主任請示了一下,去找潘欣。

“綰綰,你真棒啊,媽覺得你比音樂會上專業的表演還好。”潘欣笑盈盈,高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