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不是麼?”方大暑反問。
宿舍裏人眼睛又不瞎,周心蘭對應綰綰做的小動作,隻要稍微留一下心,就能發現了。
不過應綰綰被針對了,硬是一句周心蘭的不是都沒說過,就算心裏想幫她編排人家幾句,都沒有站得住腳的理由。
不過應綰綰不是逆來順受的性格。
可能是擔心自己和宿舍裏的同學鬧矛盾,撕破臉之後周心蘭會提出調換宿舍。
開學一個月還不到,已經走了一個,再走了一個的話,應綰綰即使是有理的也會被人口水淹死。
周心蘭不蠢,看中了這一點,所以才會毫無顧忌。
“方大暑,你什麼意思啊?我跟應綰綰又沒鬧過矛盾,平時相處也都是說說笑笑的,我什麼時候不待見了她啊,我又沒說她一句不是!”
“你這還叫沒說?人家回家住就是嫌棄環境不好了?她生病了,家又離得近,做父母的肯定會擔心,不讓她住宿舍還不是害怕再有情況沒人照應麼?你先前說的那些,你安得什麼心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應綰綰有多矯情呢。”方大暑的話,句句像刀子似的對準周心蘭。
宋小雙在旁邊聽著,覺得周心蘭這個人有點兒表裏不一,打算以後離她遠一點。
室內的燈在這個時候一滅,四周連空氣都安靜下來。
間隔幾息,周心蘭打破沉默,聲調有一絲委屈,“方大暑,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對應綰綰沒安好心啊,你說的這些讓其她人怎麼想我?我要求你對我道歉。”
方大暑有些惱了,說她還不服氣了!“證據我當然有!應綰綰住在你上鋪,一晚上你要拍幾次床板,你當我們都不知道啊?她不在的幾晚,倒是不見你拍了,你不是煩人家是什麼?我這說明了,大家心裏有一杆秤,自己會秤!”
周心蘭臉上一陣火熱,她拍床鋪還不是因為應綰綰上了床不老實麼?這也值當拿出來說道?“應綰綰都沒說什麼,需要你在這裏無事生非嗎?”
她仗著應綰綰沒把事情從嘴裏說出來,可以反手扣方大暑一頂搬弄是非的帽子。
方大暑氣的從床上跳起來,摸黑要衝到周心蘭床前,“我搬弄是非?你再說一句試試?”
宋小雙趕緊拉住她,當和事老,“算了方大暑,我相信你沒有,趕緊睡吧,明天還要上課呢。”
宋小雙一句話,變相坐實了周心蘭的小動作。
周心蘭哭了,沒人上前安慰。
她旁邊床鋪的戈妮道,“你們怎麼還鬧上了啊,你們一個班的在一起多好啊,平時吃飯上課都能找到伴,以後好好相處啊,不像我,想找個伴都不容易呢。”
宿舍裏沒人吭聲。
戈妮覺得尷尬,也沉默下來。
......
第二天上課,因為大學裏的座位是隨便坐的,以前和周心蘭一起形影不離的宋小雙坐到了應綰綰旁邊的位置。
應綰綰回頭搜索周心蘭的位置,猝不及防的,看到她紅著眼正瞪著自己,懵了懵。
神經病啊,自己昨晚又沒住在宿舍,沒爬床影響她的睡眠吧?
敵意哪裏來的?
回眸再看她,她已經收了方才的表情,甜甜的朝自己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