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筏飄著飄著,就飄到了前院的大湖中央。
此刻竹竿已經無用了。
因為大湖很深,竹竿隻能在住宅區區域撐到底,那裏為了避免事故,池子並不深的。
而現在,雲璽也無暇去管竹筏漂到了哪裏。
他覺得今天大家心情好,而且喬伊這會兒也是極好說話的,便滔滔不絕與她說起話來。
雲璽:“爹地媽咪要給我們辦慶功宴,但是怎麼也得準備個十天半個月的。在此之前,我們在家裏閑著也是閑著,倒不如結伴去拉薩吧?”
喬伊:“好。”
雲璽:“我們不坐火車了。我們坐飛機去林芝,西藏的林芝海拔低,隻有兩千多米,去待幾天再去拉薩,不會高反的。”
喬伊:“好。”
雲璽:“傳說那裏供奉了釋迦牟尼的等身像,我們去拜拜,然後為家人祈福。”
喬伊:“好。”
雲璽:“傳說那裏有一尊非常靈驗的送子觀音,我們也去拜拜。”
喬伊:“好。”
可是,這一句答完,她總覺得那裏不對勁的。
仔細去想,又想不出來是哪裏不對勁。
她這會兒還沉浸在雲璽剛才強行牽著她從父母麵前離開、撐著竹筏帶她離開說要訂婚,說一畢業就娶她。
滿腦子,全都是雲璽要娶她。
他還要帶著她去畢業旅行。
這是喬伊過去求都求不來了,如今他開口,主動與她說了,她自然是滿心歡喜地答應著,哪裏會不點頭呢?
喬伊手裏的魚食喂完了,成群結隊的好看錦鯉一點點散開了。
湖風徐徐,吹過她清倫的小臉,那雙黑色透藍的混血色眼珠情深似海地凝視著雲璽。
雲璽望著她,明明覺得她這麼乖,這麼聽話,他也非常愛護她的。
可為什麼,他有種此刻什麼都沒做,自己已經欺負了她的錯覺?
他又問:“我想過那種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日子。就是早早地結婚,早早地有孩子,然後每天按部就班地工作、帶孩子、陪老婆,按部就班地生活可能會無趣,可能會單調了些,但是過去多年我們也是這麼過來的。臻園裏生活了許多年,家庭的穩定給我們帶來的幸福感,相信我們以後的孩子也會體會到的。如果你以後覺得單調,你及時跟我說,我帶你去旅行。但是,早點結婚生子定下終身,這個還希望你聽我的。”
喬伊:“好。”
雲璽初長成的男兒喉結動了動,深邃的眼從她溫柔的小臉上挪開:“九月我去風雲集團上班,大學裏的功課,我也會學,但是我隻是該考試的時候去一下罷了。我知道你從未體驗過大學生活,其實我想好了,從西藏回來我們一起去學車,然後我每天上下班接送你去上課。你不上課的時候,可以在家裏待著,或者跟我去上班的。”
喬伊:“好。”
雲璽實在是滿意。
其實他還有許多許多的話想跟她說,原本怕她被自己的諸多要求給嚇壞了,沒想到她居然全都答應了。
是以,雲璽想了想,又道:“那,我就再說幾條吧。”
喬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