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白,這個字念什麼?”他已經是今天第五個點名點不下去的老師了我們還來不及考慮回不回答,他已將這個字寫到黑板上了:
鴟。
這個字的確很少有人認得,就算認得,在這種情況下出現,多數人也會誤以為它是多音字,因為姓白的用這個單字作名實在少見。
但是,它的確隻有一個音。
白鴟本人似乎絲毫不以為意,可能是習慣了吧!甚至她還笑了,一副很得意的樣子。
班級裏還有一個姓白的,叫白田,和她一個座位。
這是開學那天我唯一記住的一件事,但接下來的一個月裏,我始終不知道誰是白鴟誰是白田,雖然我叫錯時她們兩個都提醒過他。我隻知道白鴟比白田好看些,白田比班主任好看些,別的我不想記也記不住。
後來有一天,可能因為老師要害我
,所以我成了白鴟的後桌。我想在哪都是睡,當時也就沒太抱怨,連招呼也沒同新同桌打,呆呆的坐下後就栽倒在兩堆書做成的掩體中去了。
這次調座是在第一次月考後,白田成績一塌糊塗,調到後麵去了。我考試時連卷子也沒沒答,分數全班倒數第一,但是發向前調了4排,到了白鴟後麵。其中原因既簡單又複雜:每次老師們自作聰明的叫醒正在睡覺的我提問時,我都能對達如流,而且我從未偷著學過——這點同宿舍的幾個同學可以做證。老師拿我這個怪才沒辦法,隻好無奈的讓我坐在不前不後的第3排,每當沒人回答問題時,同學們就會拳打腳踢的把我弄醒。
我雖然在睡覺,聽覺卻未喪失,睡了這麼多年,總算練成這麼點兒功夫,之所以能夠在課上蒙住老師和同學,靠的也是它。
白鴟的新同桌是個女的,似乎對白鴟的名字很感興趣。
“你的名字……?”
“你是不是要問我的名字為什麼這麼奇怪呀?沒什麼的,我爸爸給我起的這個名字,我爸爸是個希奇古怪的人,鴟是一種鳥名,取其展翅高飛之意,我爸爸也真是的幹脆讓我叫白高飛多好!”
“是嗎
,那我查一下,在字典多少頁?”
由於是在睡覺,大腦指揮係統不再像清醒時那麼靈活,一時衝動,以為是在上課回答問題一樣隨口說到“C排在113至220頁,H排在26個字母的第8個,是在128至204頁,I是第9個,所以鴟大概在160至170頁,這都不知道你們去死吧!”
我說著說著就加上了平時課上常說的口頭語:“你們去死吧!”剛一說完,就聽到“呼”的一陣風聲,一個硬東西隨後砸在了我的頭頂,好像還有人說什麼“你才去死!”我想可能是白鴟的聲音,打在頭上的好象是字典。不怎麼疼,所以我連頭也沒抬,迷糊中“哼”了一聲又接著睡了。
中午放學時,有人從我桌子上取走字典,並且拍了一下我的後背。
“醒一醒,放學了。字典打到你了,對不起!”
我的耳朵所收到的聲音非常柔和平緩,於是我睜開眼睛準備看一下是誰。模糊中我認出是白鴟。
“你這混蛋,把我的字典弄髒了!上麵這些紅色的是什麼?這麼惡心!”
突然,她用字典砸向我的後背,我一怒站了起來。
“啊!”白鴟喊出聲來,驚訝的看著我。
“怎麼了?”我雖然長的高些卻不至於嚇到人吧?再說白鴟以前又不是沒見過我。下意識地,我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突然我摸到了緩緩流下的粘稠液體。
“口水!”我腦中閃出一個念頭,隨即便笑笑。
“怎麼?沒見過流口——天!”
我一看自己的右手,上麵居然全是血!
“雪山,我帶你去醫院吧!”白鴟害怕的說。
“行!啊,不行!我的血已經流了這麼多了,多流一會兒沒什麼大不了的,醫生這種東西
就喜歡我這種病情可大可小的東西。我不去了。對不起了,影響您吃飯了,你先滾吧!一會兒我再滾。”既然她把我打成這樣,我說話也就不再客氣。白鴟聽到我說的話。“哼”了一聲,轉身去書桌裏掏什麼東西去了。我拿起一張寫滿女生名字的廢紙將手差擦了幾下,又拿起一張寫滿女生名字的紙按在額頭上略覺疼痛處。
“你的紙上寫的是什麼東西?”白鴟說著遞過來三張麵巾紙。
“謝謝,上麵是我排的全班十大美女排名譜,推敲了好幾天了。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我以後可以考慮加上你,你是白鴟吧?要不就是白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