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手術結束時,有個醫生在離開前對我翹起了大拇指。我不知道他是說我會哄人還是說我愛的真,但我知道,自己所說的皆出自真心,當真是沒有半句虛言。
看著白鴟漸漸露出了笑臉,安穩的睡了過去,我也鬆了口氣。看看表,六點半多了。折騰了一夜沒睡,我倒沒感覺怎麼累,可能因為昨天白天睡的好吧。
鬆開白鴟的手,我和主治醫生走了出來。
“她的眼睛怎麼了?連光都感覺不到。”剛一出來,我就把一直壓在心頭的疑問說了出來。
“不知道,病人的眼部、腦部並沒有受傷可能隻是神經性知覺消失,這不算是病,這應該是一種大腦的自我保護,病人隻是不受控製的不想見到某種東西而暫時失明。”
“不願見到?啊,我知道這中病,它不是由病人的意願引發的,是身體的本能。過段時間就會好,對嗎?”見到醫生點頭。我又問道:
“對了,你們這家醫院是白氏IBN公司的旗下的嗎?”
“是。”
“好的。白鴟,啊,也就是那個病人曾和我講過,她的父親叫白悔過,她的父親有家公司,名字是‘IBN’,你可以打電話驗證一下,看看是不是一個公司。”說完,我背著書包去學校了。
班級剛開門,來的幾個人正看著班級裏的一片狼藉議論個不停。
“別說了,收拾吧!責任全由我來扛。”說著我帶頭收拾起來。地上到處是書本、血跡、碎玻璃。過了一會,我的幾個弟兄來了,活幹的也就快了。
看到班級收拾的差不多了,我拿起白鴟的書包,打開後,見到裏麵又裝了許多錢。我歎了口氣,心想:有錢就是好啊!然後我拿出五百塊錢,交給了弟兄裏最會辦事的比較像好人的一個,叫小強,小強在很早就和我混了。
“小強,這是五百塊錢,用來修理玻璃和桌椅。如果你有辦法辦完事還剩錢,那麼剩的錢就歸你。你告訴老師說昨天剛放學就有人在這兒鬧事,我和白鴟受傷了,什麼時候養好了再回來。告訴兄弟們,以後小心點兒。我的右臂被人插了一刀,近期不會幫你們打架了。好了,我走了。白鴟和我的座位要一直留著,書不許動。”
說完,我不再等長得不如何好看的女班主任和長得還成的年輕英語老師。背著白色的書包和黑色的書包離開了這個美麗的校園。回想起高一時每天的癡戀生活,嘴角浮現了無奈的笑容。
“不管未來怎麼樣,我總要去麵對。而且,我還得帶著個女生去麵對。”
我剛推開門時,嚇了一跳,起初我還以為病房裏裝了一麵鏡子,因為病房內正麵向我站著一個和我一般高大,隻比我胖一點的一身西裝革履的人。
這個人,就是白鴟的跆拳老師:白悔過,IBN集團公司總裁。這是一個傳奇式的人物。二十八歲時就擁有了十幾家食品、化工、服裝類的公司,不知情的人或許會認為他是靠了祖上傳下來的家業打天下的,而事實上他完全是白手起家的。
“你是白鴟的父親?”我說著看了一眼還在睡的白鴟。
“你是雪山?”白悔過幾乎是同時發問。
我們兩個人一起點頭又一起微笑了一下。
我的心中泛起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總覺得眼前這個人和自己早就認識。可是我卻明白:這是不可能的。
“那兩個人的確十分厲害。我查過了,非職業殺手,幸好他們沒想到鴟兒會那麼厲害,否則他們動了槍就難辦了。鴟兒這段時間在跆拳道上下了苦工夫,盡管還不明白道是什麼,但是已經很不錯了。聽說她是為了和你比才這麼苦練的,嗬。”
“嗬嗬,這麼說,昨天晚上您去了學校?並且——”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對,人我帶走了。你的鋼弓射的不錯,我昨天回去看了一下,你是基地裏最好的。”
“你是‘癡心絕倫’,訓練基地的創建者?!”這個實在是太讓人吃驚了,我還從沒見過校長呢,相信基地的老師也沒幾個見過的吧!
“是的。那是
我最得意的一個產業,不過可惜去年春天解散了。”
“我真的很佩服您,校長,雖然我沒見過你,但在我心目中,你就像一個英雄。”
“嗬嗬,怪不得小鴟喜歡你,捧別人時連想都不用想。”頓了一頓,他又接著說:“小鴟的病情我知道了。放心,沒有什麼事是我辦不到的,我會請最好的醫師為她治病。啊,我得走了,公司的事太多了。你也受傷了,對嗎?小心點兒!”白悔過說著深深的看了我一眼。
臨出門時,白悔過突然回過頭說:“小山,你也很聰明啊!”這句話說得我這個天下第一厚臉皮的我不好意思的笑著說:“比您差遠了!”
然後白悔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