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哥兒?”沈墨被人帶進了這間福隆寺之後,就扔在這兒不管了。他正摸不清楚情況的時候。卻見旁邊有一個同樣穿著捕頭衣服的老年捕頭,向著他拱了拱手。
“這位前輩怎麼稱呼?”沈墨一看對方這麼大年紀,又是主動跟自己打招呼,於是他趕忙還禮。
“在下餘杭縣捕頭李力。”隻見這個老捕頭對著沈墨笑了笑:“早聽說錢塘縣沈捕頭年輕有為,今日一見,真是有幸!”
“哪裏的話!沈某年輕識淺,以後還請老前輩多多指點。”沈墨生怕打擾了那邊達官貴人的談論,他也小聲向著這個老捕頭謙虛了一陣。
“李老哥,裏麵什麼情況?”寒暄已畢,沈墨疑惑不解的朝著那裏麵的一群高官努了努嘴。
“昨天傍晚時分,在福隆寺的院子裏麵死了十七個人。”隻見這老捕頭李力撇了撇嘴,臉上一副糟心的表情說道。
“都是什麼人?怎麼死的?”這個寺廟裏居然發生了這麼大的命案,讓沈墨不由得也吃了一驚,連忙向著李力捕頭問道。
“一水兒的頸骨折斷,像是被人用重手法硬生生給掰折的。”這位李捕頭朝前麵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他們,於是就趁機把昨天晚上案情的經過,細細的給沈墨講了一遍。
“老哥你居然把當時案發的情況描述的這麼細致,這麼說,在現場還有個活口?”沈墨聽完了李力描述之後,他驚訝的看了李捕頭一眼。
“沈捕頭說得沒錯”隻見李捕頭慶幸的說道:“當時滿院子的人全死光了,就活了一個小和尚,雖然他也是折斷了頸骨,但是好像還沒有性命之憂。”
“這和尚就是現在身體不能動,說話還沒問題。剛才裏邊的那幫大人們,已經聽他把昨天的事情講了一遍了,現在正在裏頭商量著呢!”
“按理說,就是這寺裏死了多少和尚,那也是咱們兩個縣縣衙的事兒啊?今天怎麼招來了這麼些高官?”沈默想了想還覺得想不通,於是疑惑不解的向著李力問道。
“你是不知道,”隻見李力把自己的捕頭官帽摘了下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案發的時候,這間廟裏麵正在做一樁法事,是薛極薛學士家裏麵辦的!”
“昨天晚上殺人案過後,今天薛府來人一清點,做法事所用的那些東西中間,有一個最珍貴的月光盞不見了!”
“那可是端明殿學士薛大人那!史相爺的愛將!”隻見李力挑著眉毛,一臉鄭重的說道:“如今學士府裏的貴重寶物失蹤,他們這些官員還不瘋了似的往前巴結?”
“月光盞?”沈墨聽到李捕頭的話之後,立刻疑惑的皺了皺眉:“值多少錢的東西?犯得上弄死這麼些人來搶嗎?”“聽說是一兩百萬錢都打不住的稀世之寶!”隻見李力接著說道:“至於死掉的那些和尚和無名白。那些犯人做了案,是不是要殺人滅口?不然的話要是留下活口,將來露出了形跡,這些案犯就更容易被抓是
不是?
“哦?“沈墨聽見李力的這句話之後,他倒是立刻笑了起來:“裏麵的那些大人們,肯定在討論這件案子是不是妖人作祟,法術殺人之類的事。老哥您倒是一口咬定,這件案子是人做的?”
李捕頭聽了沈墨的話以後,他立刻就是輕輕地笑了笑:“我這個老差頭兒雖然是本事不高,但是幹這個也幹了一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