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是我經營一個情報站的話,那我一定會盡量想辦法減少麻煩,千方百計地不引起別人的注意。”隻見沈墨笑著說道:“隻有那些真正做買賣的人,才會心疼那幾個小錢。”
“所以我才會特意讓小鵜鶘找來了衛鐵杵,讓他在這十來家瑞雲常去的商鋪麵前要錢,就是為了在旁邊觀察他們的反應。”
“因為給錢給的越痛快的人,他們的嫌疑也就越大!”
燕白魚聽到沈墨的這番話,她的眼睛轉了一下,反複的想了想沈墨這句話中的含義。等她終於想通了之後,這才肅然而驚!
怎麼這個沈墨,居然就像是自己真得幹過情報站似的,對這些人的心思和狀態,他怎麼會這麼了解?
當沈墨說完這番話之後,他對著圖上的那六個點了點,然後向著小鵜鶘說道:“你去把六家店鋪的情況旁敲側擊的了解一下,不要驚動他們。”
“失蹤的那個瑞雲是四年前進的宮,所以那個情報站設立的時間應該也差不多是那個時間段。你要著重查一查,這裏麵有誰在四年前把這個店鋪盤過來的。”
“還有,他們家裏麵的人口簡單,估計沒有太小的孩子。老板也不應該有什麼嫖賭之類的惡習……喝酒不算。”
“明白了!”小鵜鶘聽了之後,敬佩的看了沈墨一眼,然後轉身下樓去了。
而燕白魚則是坐在那裏,慢慢的消化著沈墨剛剛說出來的那些話。
“家中人口簡單,是因為沒必要在一個情報站裏麵設置太多的人員。要是有一大堆孩子,就會不方便隨時撤退……”燕白魚一項一項的想著這些條件。
“密諜一定會嚴於自律,不會到外麵狂嫖濫賭……可是為什麼喝酒不算?”當她想到這裏的時候,卻在不經意間,失聲把這句話問了出來!
“因為密諜的生涯,麵臨著極大的危險和壓力。”隻見沈墨在一邊看了一眼燕白魚說道:
“他們每天在偽裝自己的時候,都會把弓弦繃得緊緊的。這樣的生活一但超過了一年,他們就會連晚上睡覺的時候都睡不安穩,甚至都會怕自己說夢話的時候,無意中說漏了什麼。”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們隻有靠著酒的麻醉,才能夠睡一個安穩覺,才能讓他們真正的放鬆下來。”沈墨一邊說著,一邊撇了撇嘴。
就在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燕白魚猛然間想起了他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一天天繃得這麼緊,也不知道你這個密諜,是怎麼一直繃到現在的!”
燕白魚此刻,整個人呆若木雞的坐在那裏。
原本她隻是以為沈墨是個天資過人的年輕人,所以才能在這個小小年紀屢破奇案,還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偽裝。
可是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原來麵前的這個沈墨,對於一個敵國密諜的心理狀態,竟然了解到了這麼深刻的程度!
如果他剛才所說的要是真的,那麼當自己長時間在一個地方臥底之後,是不是也會像沈墨所說的那樣,開始沉迷於酒的麻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