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丁不平聽到一半,他就已經明白了。
隻見他立刻搖著頭失聲笑了出來:“這真是三件倒黴事兒,全都讓你趕上了!”
“喝了酒反應遲鈍,弄完了女人之後腳底下發飄,再碰上萬紫鱗那條老毒蛇,你還真是夠倒黴的啊!”
“可不是!”沈墨也搖了搖頭。
“好好睡一覺!”隻見沈墨和癩頭蛟丁不平聊了幾句之後,他隨即就把身子一縮,躺在了稻草鋪上。
“帶著這破玩意兒,你也能睡得著?”隻見丁不平佩服的看了沈墨脖子上的重枷一眼。
“睡不著也得睡,”隻見沈墨沒精打采的說道:“現在養精蓄銳,等到入夜之後,我帶著你出去。”
“啥?你能出的去?”隻見丁不平聽見了沈墨的話之後,他差點驚訝的從地上蹦起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隻見沈墨把身子轉了過去,用自己的鐵枷在稻草上找了一個舒服點兒的位置。
“趁著這個時候不走,難不成像那個傻叉一樣,被人穿了琵琶骨以後再走嗎?”
隻見沈墨說到這裏的時候,他用手指了指牢房一角的黑暗處:“真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咱還能走得了嗎?”
此時,就在沈墨指向的那個角落裏,依稀有一個人正蜷縮在黑暗的陰影之中。
……
與此同時,在臨安市的另一端。
萬紫鱗正要把那個昏迷不醒的紅花大盜提走。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崇福候忽然歎了口氣。
“你就這麼把他帶走,我實在是不放心。”隻見崇福候若有所思的說道。
旁邊的萬紫鱗隨即醒悟,然後他隨即對著崇福候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屬下怕是要汙了侯爺的客廳了。”
說到這裏,隻見萬紫鱗從袖子裏抽出一把短刀,在那個紅花大盜的脖子上“噗噗噗”的接連幾刀捅了進去。
直到他幾乎把這個紅花大盜的腦袋都給捅的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他才停手。
然後,萬紫鱗就聽到身後的崇福候又淡淡的說道:“既然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就把他胸前的胎記也揭下來吧。”
“是!”萬紫鱗立刻頭也不抬的答應了一聲。然後他低下頭來,開始剝屍體胸口上的那塊帶著胎記的皮。
他一邊血淋淋的動手,一邊在心中暗自想道:“沈墨這小子,也不知道他是怎麼弄的,居然讓侯爺對他好到這個份兒上?”
……
西湖邊上,
龍璃兒讓常春遠把畫舫停泊在湧金門外,在這裏下了錠之後,她摘下了船上的彩燈,示意這幾日閉門謝客。
然後,姑娘細細的擦拭了自己的井中月寶刀,把它插進了腿邊的皮鞘之中。
之後,龍璃兒在皮鞘的口沿附近,用一塊石蠟輕輕的塗抹在上麵,以便抽刀的時候更加無聲和迅速。
在這之後,龍璃兒穿好了一身黑色勁裝,就這樣和衣躺在了床上。
她這樣靜靜的聽著船底下水浪湧動的輕響,慢慢的合上了眼睛。
雖然她不知道現在沈墨怎麼樣了,甚至也不知道他在哪裏。但是龍姑娘還是準備好了一切,準備隨時聽候那一聲召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