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還不待梅開芍拒絕,卻是慕容寒冰開了口。
那人如蒙大赦,千恩萬謝出了門。
梅開芍回過頭,一臉的鬱悶:“你莫不是也瞧上了那公主,怎麼見著你有些迫不及待?”
聽著梅開芍毫無原則的指控,慕容寒冰嘴角一勾,看的梅開芍雲裏霧裏。若是照著平時,他不是應該直接衝過來然後抓著自己好一頓“蹂躪”來證明自己的忠貞不渝,這笑又是什麼意思!難不成還真的看上了那烏可娜?
孕婦的情緒本來就大,更不要說梅開芍原本就是一個思慮心比較重的人。這時候腦子裏一團亂麻,看著慕容寒冰的目光也愈發冰冷。
慕容寒冰即便是再怎麼愚鈍也能察覺到梅開芍的目光,上前環抱住了梅開芍:“你莫要想多,我不過是想著,西域雖然經濟不發達,可是不管怎麼說,他們的戰鬥力也不可小覷。而且現在慕容燁不知所蹤,極有可能是躲到了西域或者是別的國家之中。這烏可娜雖說是驕橫跋扈,但是在西域卻是可汗的掌中寶,這人,隻可為友,不能為敵。”
慕容寒冰對旁人冷漠,對著梅開芍卻是溫柔繾綣,平日中凝結似冰的眸子,卻像是冰山上融了的雪,幹淨沉澈。梅開芍被慕容寒冰美色所惑,剛剛拿點不愉快完全沒了蹤影,乖乖窩在了慕容寒冰的懷中,嘴上卻是不依不饒:“這慕容燁也真是,哪裏不好去,偏偏去了西域國。”
見著梅開芍這般小模樣,卻是像極了那隻小白貓。慕容寒冰揉了揉她的肚子:“你先睡一覺,晚上可能會晚歸。”再一低頭,卻見著梅開芍頭一點一點的,竟是窩的舒服睡著了。那懷中的小白貓也是倦了,乖乖蜷縮在梅開芍的懷中。
歲月若是如這般靜好,夫複何求。
昨晚的大殿之宴不過是向天下昭示烏可娜公主的到來,今晚上的花園之宴就是一個家宴,招待遠方來的來賓。
可無論什麼樣的宴會,都是改不了觥籌交錯。
梅開芍挽著慕容寒冰的手進了花園的門,這個花園她不是沒來過,但是晚上來的次數卻不多。平日中有些冷清的花園這個時候倒是熱鬧,路兩邊自有侍女拿著宮燈恭順地站著,頂上已經牽好了線,吊著各式各樣的燈籠,看著倒是喜慶。
“燈火通明,像是下了血本的。”梅開芍點了點頭,女孩子都喜歡有亮光的東西,梅開芍之前曾想過要是有個男子給自己點上九百九十九隻紅燭,然後擺成一個愛心的形狀,那樣是何等浪漫,可是自從和慕容寒冰在一起,這心思就沒了。指望著這人能夠浪漫,還不如自己去點那九百九十九隻紅燭。
“父皇想烏可娜和宮中的皇子結親,任何協議約束,都抵不過和親來的穩固。”慕容寒冰淡淡地說,尤其是出現上次宮變的事情,老皇帝看來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穩固自己的皇位了。
梅開芍嘴角一抽,老皇帝人老心不老,合著這頓飯就是一頓相親宴。這大晚上的,燈下看美人更是有一種朦朧美。更別說老皇帝的這些兒子,一個比一個好看,到時候豈不是讓那烏可娜占了便宜。
想完,又看了一眼慕容寒冰。
平日中便是俊美無匹,襯著這夜色倒是有些妖豔動人的感覺。梅開芍一個女子,見著自家夫君這般傾國太顏的模樣,也是嫉妒了。更不要說旁人。再者,情人眼裏出西施,先不說慕容寒冰本來就是個長相妖媚惑人的主兒,在梅開芍的眼中簡直就是千萬年無人出其左右,現在這樣帶著慕容寒冰出去,感覺就是炫耀。色不外露,這個道理,她懂得。
“你說,誰最有可能?”她眼珠子一轉,看著慕容寒冰沉著的樣子,知道他心中早就有了打算,就逮著他問道。
“慕容澈至今尚未婚配,兩人年歲相當,剛好合適。”慕容寒冰見著她一副唯我獨尊的小模樣,隻覺得心裏癢癢的,忍不住上前偷香竊玉一番。唇齒相磨,卻不過一瞬。
梅開芍看著慕容寒冰抬起頭,一臉鎮定自若的樣子,就似乎剛剛的那個人不是自己。心中惱火,一跺腳踩上了慕容寒冰的靴子。慕容寒冰輕輕抱起了梅開芍,眸光流轉:“王妃身子不適,還是本王抱你進去吧。”
梅開芍語塞,滿腦子都是“禽獸”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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