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機,不可泄露。”
月清音瞪大了眼眸,隻覺得這道語聲振聾發聵。
她迷茫的抬起頭來,卻撞上夜北冥略帶責備的關切眼神。
滂沱大雨中,隻見他近乎全身濕透,饒是如此,還不忘用自己的衣袖為她撐起小片澄空。
“清兒,你怎麼樣,摔疼沒有?”
夜北冥衝過來,第一時間檢查了月清音腿上有沒有傷口。
他一直惦記著當初她為了救他所受的傷,若是尋常男人這些時日早該好了。
可畢竟是以嬌貴出名的月清音,他卻總怕她小打小鬧的,惹來舊傷腿疼。
但令他意外的是,月清音這般重重一摔,腿上竟然沒有半分傷口,或是淤青。
這個結果雖然出乎意料,但夜北冥卻沒過多糾結,總不可能笨到詢問月清音,你為什麼沒有摔傷。
而月清音看清麵前的場景,卻不由得一愣。
夜北冥的語聲,仿佛將她從混沌之中一把拉了出來。
“夫君,你……”
她眨了眨眼,很想問為什麼眼前之人竟是夜北冥,又唯恐這話問起來唐突。
夜北冥露出疑惑之色,看向月清音的神情,心裏不由得咯噔一聲……
腿上沒有傷,不能是摔倒腦子了吧。
這般想著,他下意識伸手要探她額頭,卻被月清音一伸手抓住大掌,神情急切。
“夫君,你看到此處有別人了嗎?”
“就是那位步公子,和沈涼一起的那位?”
夜北冥聞言一愣,下意識看向空無一人的四周。
荷塘的廊橋旁種滿了高大的蘆葦叢,足以遮蔽人影,可他應該不至於連人都不曾察覺。
“不曾,怎麼了清兒?你看見了別人嗎?”
夜北冥皺著眉,臉上的疑惑不像假裝。
月清音見狀,心跳卻越發劇烈,隻覺得自己的眼睛不會欺騙自己。
可令她疑惑的,正是她猛地抬起頭來,麵前除了夜北冥空無一人。
思及此,月清音連忙下意識看向雙腿想要檢查傷口,卻發現夜北冥神色古怪的盯著她。
而她膝前別說是傷口了,連半點淤青都沒有。
恰逢此時,月清音問出了夜北冥最想問的那個問題。
“夫君,我這樣摔下來,腿上怎會沒有傷口?”
夜北冥:“……”
要不你再摔一跤我研究研究?
這麼缺心眼的話,夜北冥當然不會說。
他隻當月清音受了驚嚇,腦子不大清楚,見到她沒什麼大礙,便連忙一伸手將她攔腰抱起,連忙快步往不遠處的涼亭走去。
月清音身體猛地懸空,一驚之下下意識抱住夜北冥的脖頸不肯鬆手。
見她皺了皺眉,感覺冰涼的冷雨拍了滿臉,卻隻是羞紅了臉,張了張嘴赧然道:
“夫君,我自己能走。”
夜北冥緊抿薄唇,聽她這樣說卻不敢怠慢。
雖然他乍一眼沒看到傷口,但心裏更清楚,不怕受傷流血,就怕傷筋動骨這種事表麵是看不出來的。
以防萬一,還是好好檢查一番再確認她無恙的好。
月清音見夜北冥不肯退步,也隻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眼光卻越過他的肩頭,看向方才自己跌落的方向,秀眉緊蹙,露出幾分戚戚愁容。
……
“哎喲喂,夜王,夜王妃,我可算找到你們了。”
月清音和夜北冥剛到涼亭不久,夜北冥仔細檢查了一番,確定月清音沒有扭傷筋骨才肯罷休。
聽見語聲傳來,隻見他眉峰微蹙,連忙伸手將她的裙擺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