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眨眼便是七日。
期間,倒是發生了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撮合月叮伶和沈涼自然是月清音的意思,何況兩個人看起來,也並非毫無感覺。
那日浮香樓內,月叮伶雖然從始至終對沈涼不鹹不淡的,但月清音可太清楚這個妹妹的性格了。
她若是真的不冷不淡,那是周遭都散發著生人勿進氣息的。
和對於沈涼時,則是完全不同。
直到三日前,月叮伶和沈涼出門遊玩,卻莫名被沈涼急匆匆的送回了行宮!
直言月叮伶吐血不止,月清音一邊派春月連夜嚐試聯係景藍衣過來江南看看月叮伶的情況,一邊卻發現了一件十分有趣的事情。
比如,她始終守在月叮伶身旁,卻始終不見好轉。
直到她險些都快按捺不住,要安排人連夜與月叮伶同回宣京之際。
夜半,夜景煥來了一趟,月叮伶的身子這才好了許多。
而這七日裏,月叮伶似乎變得格外粘人起來。
近兩日晴空朗朗月明星稀,天氣涼爽,本應是酣然高臥的好天氣。
大半夜月叮伶卻抱著柔軟的枕頭,央求春月去請求月清音,能不能見她一麵。
月清音見了才知,這丫頭竟然說自己害怕睡不著,想和自己一起睡,可以安心一點。
這樣的要求,若是平時,月清音一定是直言拒了。
可是如今的月叮伶‘失憶’,何況這兩日她表現得乖巧許多,加上月清音帶上了春月隨時守在門前,竟難得答應了月叮伶這個有些無理的要求。
夜北冥本是滿心擔憂,孰料不過半夜過去,竟發生了更加令人擔憂的事情。
“報!不好了,陛下,蘇城!蘇城漲水了!”
侍衛大半夜飛奔行宮而來,聽著這番消息,儼然是喘氣都顯得困難。
而老皇帝聞言,連忙翻身而起,馬不停蹄詢問災情如何。
賑災,疏散災民,撫恤民情一番動作做下來,天光已經微微亮起。
而行宮所處地勢不高,眼看著這大水繼續發下去,恐怕行宮也難逃一劫。
月清音這一夜睡得很不踏實,更不知月叮伶滿臉擔憂之色,更是滿懷愁容一夜天光。
誰知道清晨方醒,就嗅到了行宮中不同尋常的緊張氣息。
“什麼?你的意思是,災民竟然已經疏散了十之八九?!這!”
這等效率,別說是彙報此事的侍衛了,就是連皇帝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暗歎這王之彥,辦事效率竟然如此之高?
孰料,恰逢從前院大步邁入行宮大廳的王之彥滿臉震驚之色。
進門行禮之際,他眼光一瞬不瞬的看向夜北冥,滿臉難掩的愕然。
“夜王殿下,你……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王之彥這麼一問,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由得愣仲了片刻,將狐疑的目光投向了夜北冥的方向!
王之彥這麼一問,顯得有些沒頭沒尾。
連帶著滿臉愁容的皇太後和皇後,都不由得皺緊了眉頭,看了看夜北冥,又看向王之彥。
倒頭來,還是皇後先開了口。
“王大人,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進來就抓著夜王不放?”
這個問題,皇帝也覺得古怪。
孰料,王之彥聞言,連忙叩首回答道:
“回稟陛下,來江南的路上夜王殿下與我說過,提前疏散幾個鄉鎮的居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