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見到她這副模樣,夜北冥不由得深吸一口氣,長歎一聲。
再看向她的眼光中沒有想象中的憤怒氣惱,反倒是滿滿的悵然無奈。
“月清音,就你這樣,還想跟本王演話本子?”
夜北冥被打的手背通紅,他卻毫不在意,隻是一伸手掐住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
“好啊,你不是想走嗎?”
“那你看著本王的眼睛說夜北冥我不愛你了,我要跟景藍衣私奔,你說了我就放你離開。”
月清音秀眉輕蹙,張了張嘴,眼中的淚水快要控製不住。
夜北冥見狀卻蹙起眉頭,伸出手輕輕撫平她的眉心,語氣中滿是無奈。
“皺什麼眉,你不是想走嗎。說這些話對你來說很難?”
“夜北冥,我……我不……”
她嘴唇顫抖,剛要一咬牙說出這些話,眼前一黑,卻感覺到溫潤的清涼撫上了唇瓣。
她瞪大了眸子,下意識想要抗拒,卻被他壓住後頸半分不得逃離。
“唔,夜北冥你……”
她掙紮著想要伸手推開他,夜北冥卻不閃不避,隻是任由她的無助的在衣衫上抓撓,最後化作無力的攀附於他的手腕之上。
一吻結束,兩個人都亂了氣息。
月清音瞪大了眸子,不可置信的看向夜北冥,卻見他眸中滿是一派矜貴的清冷之色,冷冷倒映著她的狼狽。
“說夠了嗎?你想裝到什麼時候。”
她一雙眸子水霧迷離,眼下已經分不清究竟是淚花還是洶湧的情潮。
夜北冥眼光掃過她握住自己手腕的蒼白指尖,輕歎一聲。
“哭什麼,本王又沒打你,醜的本王都快不認識了。”
月清音聞言一愣,愕然伸出手摸了摸臉,見到水光才意識到自己滿臉淚痕……
她的手,如今已經連濕潤都感受不到了。
身體在一點點失去控製,宛如即將崩壞的傀儡。
月清音茫然的看著自己的指尖落下淚來,見狀卻隻是皺著眉道:
“夜北冥,我就是不想跟你繼續在一起了,就這一個理由不夠嗎?”
“當然不夠。”
夜北冥見她臨到這一刻還不肯承認,心底暗惱這女人倔起來,真是連驢都自愧不如!
他長歎一聲,拉起她的手腕往床邊拽去。
月清音見狀瞪大了眼眸,心裏不希望昨夜那一幕重演。
奈何夜北冥是個成年男人,若是當真想控製住她,近乎不必費半分力氣。
所有的掙紮化作徒勞,身下一軟,月清音被狠狠扔在床榻之上!
她不可置信的抬頭看向他,月光灑落窗柩朦朧他的身影。
她看不清他的容顏,卻能感受到昏暗光線下他的清冷眸光如炬。
她下意識起身想跑,卻被夜北冥一抬腿壓住她的雙腿。
輕易禁錮住她的所有小動作,月清音緊皺著眉頭,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隻見他長臂一伸,從枕邊取出什麼東西,一伸手掐住她的下頜,將瓷瓶懟在她眼前。
“月清音,那你告訴我這是什麼?”
見到這個藥瓶,月清音不由得瞳孔微縮!
這個光線,她雖然看不太清,可是這藥瓶裏隱約令她又懼又恨的藥味。
哪怕隻是一絲,也足以讓她認出來。
“不……不知道。”
她嘴唇輕顫,月色映照之下,臉色已是慘白。
“月清音,我說你死鴨子嘴硬都是抬舉你!”
夜北冥深吸一口氣,見她死不承認,強壓下內心翻湧的怒火。
瓷瓶隨手一拋,他抄手取出另一份平展的紙卷,近乎要兜頭砸在她的臉上。
“那這是什麼。”
牛皮紙卷上,‘月叮伶’三個大字清晰可見。
她的娟秀筆跡做不得假,看見這封信的一刻,月清音眼底強裝的鎮定終於碎裂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