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月後,對於月家有何影響?父皇又準備如何安排月家?”
月清音秀眉輕蹙。
她和皇帝心裏都清楚此事她有十足的證據,沒必要拖延時間。
是以既然皇帝這樣說,必然是有自己的打算,月清音不敢妄加揣測。
“區區兩個月,對月家來說頂多是生意上的事情麻煩一些。”
“但於你夫君而言……”
老皇帝眯了眯眼,話說到這裏,卻沒有繼續。
月清音垂下眼睫沉思一番,卻鄭重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兒臣謹遵父皇之命!”
夜北冥聞言,不由得眉頭越發緊蹙。
他不知道,月家這件事明明相當棘手,若是不抓緊時間處理,隻怕是這風言風語足以攪亂前朝朝綱。
怎麼偏生到了老皇帝這裏,卻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他雖然心裏清楚,以月家和夜家的關係,父皇定然是有心想保月家平安的。
可是……
“既然清兒看的這般通透,不如朕再交代你另外一件事情,如何?”
話說到這裏,眼看著月文軒從始至終瞪大了眼睛,顯然已經跟不上兩人的對話了。
但皇帝卻看了她一眼,示意她跟上,儼然便是這話需要單獨與她說。
月文軒張了張嘴,愕然的看著自家姑娘仿佛是他夜家的姑娘一般,呼之即來揮之即去,不由得氣的吹胡子瞪眼,劍眉倒豎!
“老夜,你又在打什麼鬼算盤?”
“我跟你說,你要是敢算計我家閨女老夫跟你拚了!”
想著前不久月清音才出了事情,月文軒心底對於夜家這群犢子就沒一點好感。
若不是夜北冥來信說明了事情緣由,隻怕是他現在還被蒙在鼓裏。
月文軒和唐婉夢這半輩子可就月清音一個閨女,自小風吹不得雨淋不得的。
家裏都當祖宗供著,偏偏跟了這夜家人,一日日的性命垂危。
說實話,月老爺都後悔把清兒這丫頭許給夜北冥!
原以為,夜北冥是個好依靠,起碼清兒跟著他不能吃苦。
誰知道,他就是個定時炸彈!
什麼狗屁北寧戰神,倒頭來,連自己女人都護不住。
作為父親,月文軒可不理解當時什麼人手不足千鈞一發。
他隻知道,那整艘船上隻有月清音一個人受傷、墜江!
而這一切的責任,月文軒誰都不找。
若是月清音真出個三長兩短,他隻怕是要殺到夜王府去跟這臭小子拚命。
夜北冥是不知,當時月文軒氣的夜夜睡不著,還偏偏這件事不敢告訴同樣身子虛弱的夫人。
生怕那頭風波未平,這頭再生出事端來。
如今隻是看著月清音回了家,月老爺這才沒來得及找夜北冥的麻煩。
誰知道狗皇帝還偏偏送上了門來?
月文軒不趁此機會好好大發雷霆,隻怕是忍一時又要頭疼上火。
天大的委屈,偏偏隻能自己憋著!
“北冥,你說,這次讓你去浙南又要幹什麼混蛋勾當。”
“難不成,你又要把清兒帶上一起?”
夜北冥突然被嶽父點到名,當即隻是眉間輕蹙,輕歎一聲滿是無奈之色。
“嶽父,這次的事情恕我不能告知。”
“那邊的事情也確實相當棘手,這次我恐怕不會再帶清兒同行了。”
“所以這段時間若是可以的話,不如讓清兒住在府上,不知二老意下如何。”
夜北冥這話說著,語氣中是十足的誠懇。
而月文軒聞言,不由得一愣。
他皺起眉,看樣子夜北冥回來的時候,就知道有浙南這一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