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阮修辰和單泰銘就要打起來,我插在兩人中間,一手推著一個,將他們阻隔開來。
“你們倆能別吵嗎?”我指了指周圍的人群,“那麼多人看著呢!能注意點言行嗎?”
阮修辰端著他那副嚴肅冷漠的態度,站在一旁不說話,單泰銘性子暴躁,他抵到我麵前,嗓音沙啞:“心瑤,如果你繼續呆在他身邊,早晚會被他害的命都保不住!別怪我沒提醒過你!”
說罷,他惡狠狠的將手裏的紅酒砸在了阮修辰的腳邊,轉身便朝著出口走去。
女服務員看到這一幕,立馬圍了上來,她為難的看了看離開的單泰銘,又看了看阮修辰,不知道應該找誰算這筆帳。
我尷尬的開了口:“這個算在我們頭上,一會結賬的時候,由我們付款。”
所以,托單泰銘砸了酒瓶子的福,超市工作人員單獨給我和阮修辰開了一個付款通道。
付過款以後,我推著手推車往超市外麵走。
阮修車跟在我身後,隔了一會兒,他問起了單泰銘的事。
“你剛剛說他要手術,是怎麼一回事?”
我邊走邊說,“今天在醫院碰見他了,剛好他在我媽那裏谘詢病情,我媽說,他患的是腦瘤。”
阮修辰的語氣有些焦急,“嚴重嗎?”
我搖搖頭,“依著我媽的意思是不嚴重,手術以後,應該就沒問題了。”我轉頭問道:“你和單泰銘到底怎麼了?以前不是還好好的麼,怎麼突然就這樣了?”
阮修辰沒回答,臉色凝固,“上車吧。”
我將零食放進了後備箱,上了副駕駛的位置。
眼下,阮修辰神情嚴肅,貌似還在顧慮單泰銘的事。
我伸手在他的麵前晃了晃,“不開車嗎?”
他這才反應過來神,隻是準備開車之前,他從錢包裏拿出了一張銀行,遞到我手中:“如果你下次碰見單泰銘,幫我把這個轉交給他。”頓了,他說:“如果他不肯收,你就用這個幫他把手術的費用付清。”
我接過卡片,不知所以然的抬頭看了看他。
阮修辰沒說話,眉頭微蹙,發動了車子。
回到阮宅以後,大院門口突然多了很多陌生的人影,放眼望去,都是一些穿工作服的服務人員,來來回回的在搬一些四腿桌子,還有很多彩帶裝飾。
難不成這家裏要舉辦什麼活動嗎?
我跟著阮修辰往大宅走,剛進屋,阮北北就披著超人的鬥篷,在大廳裏來回穿梭。
北北看見我來了,嗖的一下就穿到我麵前,呼扇著身上的鬥篷說:“瑤瑤!你這兩天哪去了!”
我剛要回答,阮北北就把視線挪到了他爸的身上,“老阮,我的吃的呢?”
哎,這個兔崽子,話題轉的真快。
阮修辰撇了我一眼,“你帶他去拿東西吧。”
“嗯,好。”
拉著阮北北,我倆一路小跑的穿過草坪去了車庫。
打開後備箱的一刻,阮北北跟見了什麼寶藏了似的,哇的一聲就叫了出來。
接著,他蹬著兩條小腿就要往後備箱裏躥,我拉著他的兩條腿,按著他就往後拽,“你冷靜點啊小鬼!我給你拿出來就是了!”
阮北北傻笑著,口水都快流出來了,他站在地上,抱著我的腿說:“瑤瑤你快點!巧克力放在車裏會化掉的!”
我看他這麼心急,伸手將整整兩大包的零食給抱了出來。
我拖著購物袋往家裏走,阮北北這個沒良心的,就直接從我的袋子裏拿東西吃。
我累死累活的往家裏拖東西,他就跟沒事人似的,跟在我屁股後麵啃巧克力。
最後我實在拿不動,坐在草坪上就開始大喘氣。
阮北北跟著坐到我身旁,他的嘴巴抹了一層褐色巧克力,笑著說:“瑤瑤,太沉就不要拿了,我們就在這裏吃就可以了,等我吃掉一部分,就不沉了。”
我回頭看了看能有兩個阮北北大的購物袋,心想著,你小子要是能把這些都吃了,我估計你爸也就養不起你了。
眼看著距離大宅還有好長一段距離,我索性自暴自棄,渾身放鬆的仰臥在了草坪上。
阮家就這點好,外麵的草坪定期打理,草量厚實的不紮人而且很鬆軟。
眼下,天空正慢慢的步入夜色,望著那一片無垠的天空,竟有點黃昏夕陽紅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