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霖走後，辦公室裏就剩下我和譚霄羽兩個人。
眼下，我眼睜睜看著譚霄羽將赫霖送來的花束放到了窗口，接著轉身拿起小噴壺，往花葉上澆水。
我在後頭逗趣道：“不是說了不想要的嗎，怎麼又給花澆上水了。”
譚霄羽低聲偷偷笑了兩下，“我這是怕這花蔫巴死，雖然送花的人很讓人厭惡，但是花是無辜的。”
我挑挑眉，聞到：“赫霖他最近一直給你送花嗎？”
她點點頭，“一天一束，你看看這窗口擺了多少，就知道了。”
我數著花束，又湊上前看了看花束的茂盛程度，拍拍她的肩膀說：“不錯嘛，這些小生命，被你養的好好，你以前，可不是會照顧花花草草的人。”
譚霄羽有些臉紅，推著我就往一邊去，“好了，你少打趣我了，最近赫霖來，是有事要求我的。他說他公司最近正在拍微電影，想找我參與。”她轉頭看了看牆壁上鏡子裏的自己，“我有那麼美嗎？”
我笑道，“情人眼裏向來出西施……”
譚霄羽拿著抱枕就砸在了我頭上，“你少放屁，本姑奶奶本來就很美！”
而這時，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了電話。
是律師何璐打來的。
接起，她那頭的聲音不太穩定。
“芯瑤，我剛剛，從顧致凡的律師那裏得到了一些消息。我聽說，顧致凡換了新的律師事務所，並出了很大一筆錢找了其他的能人。而且，他手上好像還有一些對你不利的證據……你最近有和顧致凡聯絡嗎？依著我對他的調查，他的經濟水平好像並沒有達到這麼闊綽的程度吧？”
我拿著電話起了身，“他換了律師？還拿到了不利於我的證據？”
證據？顧致凡能有什麼不利於我的證據？和他在一起這些年，我根本沒做過任何對不起他的事！他突然搞出這麼大的動作，是因為什麼？而且，他現在的經濟水平，也請不起太有名的律師啊……
想著，我心裏有些發慌，我問道：“那我現在的勝訴幾率有多少？”
何璐說：“離婚是一定沒有問題，問題是，你離婚後能拿到多少，如果顧致凡那頭有什麼致命的東西，你的家產，也不排除有和他平分的可能。不過，我會盡力幫你爭取的。”
“那好辛苦你了，我這邊會盡力探探顧致凡那邊的口風，如果有什麼新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那就先這樣。”
掛了電話，譚霄羽抱著筆記本走到了我身邊，她瞧我臉色憔悴，問：“怎麼了？誰打來的？”
我木然道：“負責我離婚案件的律師。”
“進展怎麼樣了？什麼時候開庭？”
我心裏恍惚，“應該就在這兩天了……”
譚霄羽碰了碰我的手臂，隨後將筆記本放到了我的懷中，她指著屏幕上的人頭說：“看吧，這是千淩集團的高層網格圖，從最高董事，到下麵的分公司負責人，所有的領導，都在這上麵了。”
我看著電腦屏幕上的那一張張領導人的照片，心思卻全然不在此處。
我應付的說道：“看這個做什麼？”
譚霄羽盯著赫霖的那張照片看，“我就是好奇，赫霖他到底是多大的能耐，能進入到千淩集團？這兩年，他變得太多了，搞得我都有些不認識他了。”
我側頭，“怎麼？你又對他有興趣了？”
譚霄羽鬆手就將筆記本電腦扔到了我懷裏，“得了吧，傷口不能二次撒鹽，我有臉，可不去碰那個壁！”
我端著懷裏的筆記本電腦，視線落在電腦屏幕上，忽然，我被那個金字塔的網狀職位圖吸引了視線，我注意到，上數圖的第三個位置上，是一個很年輕很年輕的女人。
長的很小，模樣也很精致，但是怎麼看，都不像是能領導千淩集團這麼大公司的一個人。
我看了看那證件照下麵的名字，千佳怡……
千佳怡？當年流傳千淩小女兒下嫁事件的女主角？千淩集團的小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