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房間內,單泰銘陪著姚北呆了好一會兒,姚北自顧自的說了很多話,也解釋了很多不知真假的事情。
單泰銘其實一直處於中立的狀態,他對姚北的那些話持保留的態度,但是,他也是真的想要安慰他。
畢竟,從秦辛逝世以後,這一年多姚北是如何追求阮修辰的,他都看在眼裏。
等著姚北哭夠鬧夠了,姚北懇求單泰銘,幫她和阮修辰好好的解釋一下。
單泰銘答應她了,說這幾天會讓阮修辰和她見一麵的。
單泰銘從姚北那裏離開之後,回了家,一進家門的時候,阮修辰正在打電話,聽著電話的內容,應該是在和警方交涉。
阮修辰的動作很快,他將姚北的前男友,也就是艾傑森的個人信息,提交給了警方,並委托警方,將之前那起.迷.奸.案徹查,雖然這件事已經過去很久了,但是,總能找到一些蛛絲馬跡的。
掛了電話以後,阮修辰才察覺單泰銘已經進了屋,他擰著眉頭看了單泰銘一會兒,說:“休息夠了,就開始收拾東西吧!機票我已經定好了,後天飛,這邊的房子,我剛剛也交代好了,你隻管收拾行李就好了。”
單泰銘站在門口,突然道:“不是說下周才回國麼,怎麼突然又改變行程了?”
阮修辰沒說話,轉身就往二樓的方向走,單泰銘跟進了屋,說:“你就不能給姚北一次機會麼?好歹,你們麵對麵的坐下來談一談,或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呢?我們認識這麼多年了,姚北是什麼樣的人,大家心裏都清楚!你突然就說是人家謀害了秦辛,會不會有點太武斷了?”
阮修辰麵帶凶色的回過頭,問道:“所以呢?你覺得秦辛就應該這麼冤死?你可以不相信姚北做了那件事,但你不能幹涉我去懷疑,隻要是曾經加害過秦辛的人,我都要徹查。”
單泰銘無語的點了點頭,“好,好!你說什麼都對,後天走就後天走!那我能不能懇求你,走之前,和姚北好好的吃頓飯,我們坐下來,把這件事情說開!你也不想回國之後,就和她徹底沒了聯絡吧?我們以前可都是好朋友啊!”
阮修辰有些不耐煩,“好朋友,就可以在我的酒水裏下藥?好朋友,就可以偽裝成一幅好人的樣子,去謀害我的未婚妻?現在我真的懷疑,你和姚北會不會是一夥的?還是,她給了你什麼好處?”
此時的阮修辰,腦子裏充滿了疑慮,雖然他的話很難聽,但是單泰銘理解,他會變成這樣,都是在為死去的秦辛抱不平而已。
單泰銘自知現在是勸不動阮修辰,他退讓了一步,說:“好,那我先上樓收拾東西,你也趁著這段時間,把情緒穩定下來,等你心情恢複了,我們再談這件事。”
阮修辰一聲不吭的上了樓,單泰銘則在樓下給姚北打了電話,彙報情況。
這一天,就這麼平平穩穩的過去了,阮修辰的行李不多,一天的時間,就將這幾年的東西,都收拾利落了。
當然,他還整理出了很多秦辛的東西,他留下了幾樣比較有紀念意義的物品,剩下的一些衣服和包裹,他都給燒掉了。
可能,他也想通過這次離開美國的契機,徹底忘掉秦辛,開始自己新的生活。
時間過的很快,臨著去機場的這天上午,阮修辰叫了車,和單泰銘一同出發,行駛的一路,他們兩個大男人都一句話不說,而這兩天裏,阮修辰沒提過說要和姚北見麵的事情。
隻不過,等著他們兩個到了機場以後,老遠的,就看到了早早守在機場的姚北。
今天的姚北穿了一身肉粉色的蕾絲連衣裙,樣子很清純,帶著點無辜的感覺。
長長的卷發就披散在身後,精致簡單的妝容,有點像以前秦辛的風格。
阮修辰看到姚北的時候,繞著她就打算從另一個入口進入,姚北踩著四厘米的高跟鞋,一路小跑的跑到了阮修辰的身後,阻攔著說:“我今天來,隻是想送送你,我沒有其他的意思。”
姚北說的信誓旦旦,但是,阮修辰早就不想相信她了。
阮修辰自顧自的往前走,姚北則跟在他身後,說:“我也定了回國的機票,不過,是下個月的,到時候,我會去你所在的那座城市,在那裏找工作……”
聽到這,阮修辰定下了腳,回過身說:“姚北,你到底還要纏我多久?難道我和秦辛被你害的還不夠慘嗎?”
姚北嘴硬著說:“我從來沒有害過秦辛!我已經和你解釋過幾百遍了,我沒有!”
阮修辰的臉上滿是敷衍和無奈,“你到底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裏清楚,我不想和你撕破臉,如果你有想說的話,那就等著過幾天,去警局說。”
姚北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你報警了?你把艾傑森……”
阮修辰笑了笑,“怎麼?緊張了?這次覺得事情嚴重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你當初謀害秦辛的時候,難道就沒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麼?”
阮修辰的話說的冷血而無情,他也不想把事態弄的這麼僵硬的,但是,他現在已經忍無可忍了,他對姚北,除了發自心底的厭惡,再無其他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