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柳遲遲飯點都在外麵蹭飯,以至於要找她人,壓根找不到,而因為柳溥延不在,柳遲遲也解除了跟梁仲淵的婚約,柳遲遲再也沒有被叫到皇上的營帳裏。
加上她行蹤飄忽,梁仲晟來找過柳遲遲幾次,每一次都沒有見到她人,加上平日裏根本不去去狩獵,梁仲晟不禁懷疑,柳遲遲到底來沒有來春獵。
一直到晗妃召見了柳遲遲,她才出現了大家的視野之中。
“遲遲,過來坐。”晗妃笑著說道。
柳遲遲走過來,梁仲晟率先忍不住,他興奮地喊道:
“柳遲遲,我終於看見你啦!”
柳遲遲睨了他一眼,這個熊孩子又想要幹嘛!
“晟兒,你自己出去玩,母妃跟遲遲有話要說。”晗妃說道。
梁仲晟顯然不想離開,但是看到自家母妃嚴肅的樣子,他隻能委屈地站起來:
“那母妃,我找柳遲遲也有事情的,你們談好話了,叫人來喊我,可別忘了。”
“好!知道了。”晗妃無奈地說道,這個孩子怎麼就這麼喜歡纏著遲遲呢!
梁仲晟離開後,晗妃看著柳遲遲,嚴肅地說道:
“遲遲,皇後殺了一個人。”
柳遲遲臉色不變,厭惡地說道:
“這種事情,阮凝心幹得出來,她是殺了宮女嗎?”
“不是,是兩年前出生的十公主。”
柳遲遲錯愕:
“阮凝心膽子這麼大嗎?連公主都敢殺。”
“十公主的生母,是之前陷害阮凝心偷盜玉蛇的人,聽聞阮凝心用了極大地代價查清楚了真相,十公主的生母是景妃,景妃其實一直都與阮凝心交好,隻是沒有想到,她竟然那麼恨阮凝心,也那麼恨我。”
晗妃歎了一口氣,這個後宮啊,陰暗血腥,令人厭惡。
“景妃這次來了嗎?”柳遲遲問道。
“沒有來,她痛失了十公主,如今整個人都有些瘋癲,正在宮中養病。”晗妃看了柳遲遲一眼,道,“遲遲,我想叫你去給景妃看一看病。”
“我記得那個玉蛇是要放到九殿下的床底的,你讓我去給她看病,是有什麼目的嗎?”柳遲遲看著晗妃,晗妃是一個非常聰明的女人,能夠在後宮活得這麼好,手段肯定是不弱的。
“自然,我想讓她告發皇後。”晗妃微笑地說道。
“她會相信你說的話嗎?我覺得,景妃恐怕隻會覺得是你想要利用她對付皇後罷了,景妃既然之前想要借著玉蛇一舉將你跟皇後弄倒,恐怕她也不是什麼好心人。”
“沒錯,景妃對我說的話也是半信半疑,但是照顧十公主的乳母也被殺了,她死了,但是留下一封信,那封信上滿是血汙,已經半點都看不清了,遲遲,你可以修複那封信嗎?”
“應該可以的,隻是我很好奇,既然景妃隻育有一個公主,她為何想要謀害你跟皇後?這對於她而言,幾乎沒有什麼益處啊,公主長大後也登不上皇位。”
柳遲遲覺得有些說不通。
“我也不清楚,這件事情可能要問一問景妃才行。”晗妃揉了揉眉心,這件事情真的是想地頭都大了。
“好,我知道了,等回去後,您讓人喊我去宮中就好了。”
“好,我讓人去叫晟兒,遲遲,晟兒可真喜歡你,我還沒有見過晟兒這麼喜歡過誰呢!”晗妃笑著說道。
“千萬別,我自己靜悄悄地走就好了,他每次纏著我,我腦袋都大了。”柳遲遲苦著臉說道。
柳遲遲前腳剛踏出門,後腳梁仲晟就跟了上來。
“柳遲遲,我帶你去看我獵的獵物!如果有你喜歡的,你盡管拿去做衣服就是!”梁仲晟豪氣地說道。
“沒興趣,我困了,要回去睡覺。”柳遲遲絲毫不給麵子地說道。
“別呀!我打了這麼多天的獵物,就指望著送你呢!柳遲遲,你跟我去嘛!”梁仲晟拉著她的手臂討好道。
柳遲遲歎了一口氣,作孽啊。
梁仲晟存放獵物專門用了一個營帳,獵物的皮毛已經全部被割了下來,但是走進營帳的時候,那種窒息的味道,讓柳遲遲拒絕踏出第二步。
於是梁仲晟命人把皮毛都拿了出來,柳遲遲看看,大都是成年的鹿啊,兔子皮什麼的。
“沒有我喜歡的,我走了。”柳遲遲掃了一眼,興致缺缺。
“那你喜歡什麼,我給你去獵!太子哥哥獵到一隻雪白的狐狸,我怎麼求他,他也不願意給我,那隻狐狸的皮毛可漂亮了!一根雜毛的毛都沒有!用來做圍脖最是漂亮了!
可惜你沒有看見,太子哥哥肯定要送給太子妃了。哎,你不是太子妃的妹妹嘛!你可以去看看呀!真的特別漂亮!”梁仲晟話癆一般地在她耳邊不停地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