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妃聽到柳遲遲的話一頓,然後才想起來,柳遲遲是有太子親賜的令牌,見令牌如見太子,如今這宮中,除了皇後,其餘人柳遲遲還真是不需要行
側妃的臉色鐵青,一旁的柳青綰臉色也不好看,這才一見麵,就吃了一個小小的虧。
阮凝心知道柳遲遲手中有令牌的事情,當時也覺得鬱悶,這個令牌太子看的很緊,除了極為信任或者有大功勞的人,他並沒有賜給其他人,更何況是女眷。
而且每一次賜令牌的時間也是有限的,短則幾天,最長也不過一個月,但是看柳遲遲這個架勢,太子是將這個令牌直接送給柳遲遲了??
“柳遲遲,你怎麼會進宮?”皇後咳了咳,肅然地問道。
柳遲遲站在殿下,端端正正地說道:
“伺候太子殿下,畢竟當初我與太子殿下是有婚約在身的,如果不是三姐當初強搶人的婚約,如今的太子妃應當是我才是。”
坐在柳青綰身旁的側妃,微微睜大了眼睛,憑借著柳遲遲臉上的紅斑,她們猜測這個人可能是文成侯的四小姐,但是又覺得四小姐不計名分地進宮陪著太子有些迷。
如今柳遲遲當眾承認身份,側妃都覺得熱鬧,文成侯府的兩個嫡女都進了宮,一個是太子妃,一個是無名無分的婢女。
關鍵是這個無名無分的婢女來頭大啊,文成侯府的四小姐在晏城的聲望一直很高,精湛的醫術,悲憫的善心,是百姓的福音。
但是如今看來,這位四小姐活脫脫一個殺神,她的神情簡直要吃了她們一樣。
“放肆!柳遲遲,誰給你的膽子說這樣的話,婚約?當初你與太子的婚約本就含糊其詞,而且讓青綰嫁給太子,你不是也讚同,如今再來說這種話,你不覺得可笑?”阮凝心厭惡地說道。
一想到柳遲遲又回到了太子的身邊,阮凝心整個人都不好了,當初太子知道柳遲遲隻能活十八歲都對她不肯放手,後來不知怎麼的想通了,如今又把柳遲遲給弄進宮來了。
柳遲遲長得不怎麼樣,但是是一個禍水無疑了!
柳遲遲覺得煩躁,她冷笑,也是半點不客氣:
“不知皇後娘娘找我有什麼事,若是沒事的話,我就先下去了。”
“柳遲遲,你什麼態度!你進了東宮,就是東宮的人,哪裏輪得到你這般肆無忌憚!如今太子去了江北巡視,你難道打算把東宮鬧得雞犬不寧嗎?!”柳遲遲這樣的態度,立刻就點燃了皇後的脾氣。
“皇後娘娘,是我要把東宮鬧得雞犬不寧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若是有人敢對我動手,我也會讓她知道,我也不是軟柿子!”柳遲遲直接回嗆道。
“柳遲遲,你未免太無禮了一些,皇後娘娘隻不過是想要你知道在宮中的規矩,你這樣尖銳,不尊重皇後娘娘,已是犯了宮中的條例,皇後娘娘現在就可以把你送你崇儀府。”柳青綰皺著眉頭說道。
柳遲遲的態度不太對勁,她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甚至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噢?是嗎,那把我送到崇儀府去吧,隻是若我禁不住拷打,多嘴說了一些秘密,還望皇後娘娘恕罪。”柳遲遲有些累了,她感覺到自己還在發燒,腦袋暈得很。
“柳遲遲,你敢威脅我?”皇後睨著她,這一次柳遲遲進宮,怎麼有一種完全無法操控的感覺。
柳遲遲揉了揉眉心,她抬頭,微微一笑,道:
“皇後娘娘身為國母,其他妃子所出的子嗣也應當作為親生子女,可惜十公主出了意外,皇後娘娘卻以傳染病為由囚禁著景妃。”
她勾了勾唇角,神色厭惡:
“我進宮自有我的目的,柳青綰你的太子妃之位,還有皇後娘娘寶貝的太子爺,這一切我都沒有想過要搶,我不願意與你們去爭。”
阮凝心聽到柳遲遲上一句話的時候,心裏就很不安了,她殺了十公主泄憤,景妃竟然敢陷害她,她怎麼能忍,但是如果這件事情被捅了出來,於她而言,簡直就是打入了深淵。
如今她還因為玉蛇的事情而被皇上厭棄,若是十公主的事情鬧起來,那她就真的再也沒有回轉的餘地了。
所以當阮凝心聽到柳遲遲進宮並非是覬覦太子,阮凝心就有了退意,還是少惹柳遲遲為好,她之前在晏城能夠活得這麼瀟灑,還結交了那麼多的人脈,如今輔佐太子,也是好事。
至於柳青綰,雖然端莊是端莊,但是比起手段,還是遠遠不如柳遲遲的。
阮凝心舒了一口氣,對著柳遲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