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護著她好了!”燕闕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一個柳遲遲把他吃得這麼死!
“我不護著她,還有誰護著她,她不相信真相,你讓她怎麼相信,之前半點消息都沒有透露給她。
如果她相信我,那麼就意味著,她否定了過往的一切,甚至都否定了她過世的母親,換你,你一時間接受的了?”梁仲禹也沒好氣地說道。
這些人站著說話不腰疼。
燕闕一時間無話可說,半晌後,他才咳了咳,說道:
“仲禹,你說我們花了大代價砍斷了南門禧對柳遲遲的控製,裴煒顯然不會那麼輕易就放過柳遲遲,之後我們該怎麼辦?”
梁仲禹靠在床上,如今南門禧已經死了,但是柳遲遲身上的毒還沒有解,她依舊被裴煒所控製著。
如果解了柳遲遲身上毒,那麼她便可以徹底脫離開裴煒的控製。
“這段時間,你再找一找有沒有第二味蘿籬的存在吧。”梁仲禹隻能說道,他們目前實在是太被動了,裴煒這一步棋下的實在是高超。
燕闕看著梁仲禹傷神的樣子,忍不住出言安慰道:
“你也別太擔心了,柳遲遲又不是好惹的主,看著瘦弱,但是她畢竟是你教出來的人,當初你不在晏城,柳遲遲還不是把一切都做得很好。
如果讓柳遲遲最後反應過來,那麼裴煒恐怕沒有用這把刀之前,反而被她給傷了。”
一旦柳遲遲相信他們告訴她的真相,那麼她就會明白,對她好的人是誰,裴煒所做的一切都會引起柳遲遲強烈的反抗。
那個時候,柳遲遲的反擊會比現在強烈的多。
“等她反應過來,她一定會很後悔的!”燕闕說道。
梁仲禹聽著燕闕的話,出神地望著某一處,如果柳遲遲真的反應過來,那麼她現在做的事情,都像是一場笑話,那個真相太過傷人,因為她的不相信,她又做了傷害自己所愛之人的事情。
梁仲禹低頭看向自己的心口,柳遲遲刺了自己一刀,他半點都不怪她,但是一旦柳遲遲怪起自己來,他會心疼的。
“何必讓她反應過來,等到梁仲淵被拉下來,遲遲還不是會回到我身邊來,她恨我又如何,與其讓她接觸那些真相,還不如讓她一直恨我。”梁仲禹平靜地說道。
“我覺得柳遲遲不是這種願意活得糊塗的人,你給她安排好的,未必是她願意的,我聽說沈冽跟呂湛派人去查裴嘉樹了,之前發生的事情她雖然不相信,但是也存了懷疑的心。
仲禹,其實瞞不住她,更何況,我們真相不是都告訴她了嗎?是她自己不相信而已。”燕闕很是苦惱。
“燕闕,既然江湖上的勢力暫時不動,那朝堂裏的那些官員,也應該動一動了,兵部尚書童文德受賄的證據搜集地差不多了,就放出去吧。”
“也好,對了,前段時間工部尚書嶽明遠不是還來拜見過你,說是之前錦西城治水之事,之後想要問一問你有什麼想法。”
梁仲禹點點頭,說道:
“夙雲,送個口信去給嶽明遠。”
“是。”
燕闕站起來,說道:
“既然你自己心裏有數,那我就不勸你什麼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有什麼需要的再來跟我說便是,雲裳還在做月子呢,我要回去照顧。”
他走過來,將孩子遞到他眼前,說道:
“你要抓緊啊,我女兒都生下來了,你跟小狐狸還鬧到了這個地步。”
“我不準備讓她生孩子,你這個女兒我瞧著挺好的,要麼養在我府裏的吧。”梁仲禹也是半點不客氣,張口就要人女兒。
燕闕一聽,立刻將女兒收了回來。
“你滾,我女兒自然是要養在我膝下,你不準備讓小狐狸生孩子?為什麼?”
“她身子不好,生孩子很危險。”梁仲禹認真地說道。
燕闕若有所思,梁仲禹與柳遲遲的事情他也不好插手,他隻能說道:
“我可以讓我女兒認你做幹爹,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梁仲禹看著他飛快的腳步,翻了一個白眼,慌什麼!
梁仲禹一邊專心養傷,一邊開始頻繁地跟朝中的官員接觸,而短短半個月時間,兵部尚書童文德受賄案引起整個晏城的討論,還不等這個話題淡下去,戶部尚書再次落馬。
戶部尚書利用職權之便,狂開地下黑錢莊,而這一次是因為黑錢莊不小心打死了一名百姓,原本以為是一個尋常百姓,結果是中書令的外甥女,中書令不肯了,鬧著要讓皇上給了一個說法。
於是地下錢莊一夜之間全部被搗毀,光是黑錢就有一千餘萬兩白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