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一片緊繃凝重的氣氛,裴夏辰坐在龍椅上,提嘴就是一個冷笑:
“裴煒,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嗎?”
眾臣是第一次看見小皇帝這麼直麵硬肛裴煒,頓時瞪大了眼睛看著裴夏辰。
裴夏辰現在身後的後台可硬了,他跟柳遲遲的關係那麼鐵,就等於是把整個梁國都拉到身後當後台了,他就問問,還有誰!
裴星河則萬分欣慰地看著裴夏辰,百年之後,他也有臉麵去見他的皇兄了,這個侄子,很好。
“皇上!隻是軍中兵器年久失修,很多都無法用了,朝廷撥的軍晌用於日常用度也緊巴巴的,哪有其餘的錢來換兵器,為了永保我越國江山穩固,臣自願掏出錢財來購買兵器,萬萬不曾想到,竟被有心人一同誣告!
請皇上明鑒,臣絕無二心!”裴煒擲地有聲的聲音在朝堂上響徹。
裴星河冷笑,真是好口才,一番顛倒黑白的話,他變成了自掏腰包補貼軍晌的苦主了,什麼好話都讓他給說了,真把別人當傻子了嗎?
“王爺,我想你聊偏題了。”申屠政卿清朗的聲音再次響起,他微微一笑,說道,“我現在質問的是王爺為何沒有依照我們之前的承諾,將天下糧倉一成的利潤用於救濟窮苦百姓?
天下糧倉素來以接濟天下為己任,當初我將天下糧倉給您,就已經說明了利潤當如何處置,按照以往的計算,第二、第三季,你應當收取了八千萬兩的利潤,為何全部都砸在了你的軍營之中,半分都不肯給那些窮人。
這樣的天下糧倉,還是原來的天下糧倉嗎?”
眾臣聽到申屠政卿的話,冷不住倒抽一口冷氣,八千萬兩!?
這麼多錢,全部都砸在了軍營之中,足夠那些士兵從頭武裝到腳了吧!
軍營之間的實力相差這麼大,一旦裴煒有反心,誰能阻止地了他!
“什麼八千萬兩!隻有四千萬兩!”裴煒立刻反駁道。
眾臣:怎麼,四千萬就不是巨款了?
申屠政卿冷笑,譏誚地說道:
“以往我執掌天下糧倉的時候,每個季度都有四千萬的利潤,怎麼到了王爺手中,就減半了?是真的減半了,還是王爺自己中飽私囊,不僅不想拿出一成的利潤,就算是我問起來,王爺不得不補交,也不願意交足?
王爺,你莫要忘記了,天下糧倉以天下為名,就要以天下為己任,在我的心中,從來就沒有梁國越國百姓之分,普天之下,皆是凡人。”
眾臣頓時覺得申屠政卿的形象高大了起來,申屠一族不一直都是這樣,所以才有了今日的成就,隻是這一屆的家主將天下糧倉作為聘禮,求娶了安平郡主。
他們剛準備說申屠政卿太任性了,結果申屠政卿又出來說,天下糧倉雖然易主,但是之前做的事情,之後還是會做到,而申屠家則主要做糧道的生意,申屠家負責將糧食、藥材、種子運到各地,朝廷做擔保。
這讓許多身處偏僻地方的百姓十分感動,而且後來申屠家的動作也說明了他們真的做到了,而且做得很好,天瘡疫苗的飛快傳開,讓眾人終於不必擔心天瘡之禍。
他一直都是以天下為己任啊!
隻可惜有這麼一個嶽父,拿著申屠家族經營了數百年的天下糧倉,卻隻用來武裝自己的軍隊,裴煒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其實大家不必說,心中自然有數。
當今日朝堂上的對峙在京都傳來,又飛快地傳到了越國的每一個城市,不好意思,隨著糧道一起建起來的暗棧做的就是消息傳遞的活。
至於裴煒怎麼辯解的,都沒有用了,因為他做的事情已經足夠令人惡心了,答應別人的事情沒有做到,自己經營不善,隻能賺一半的錢,還很得意呢!
之前裴煒買賣官職受賄的事情才剛剛淡下去一些,現在又被挖出來。
眾人不禁疑惑,當初他怎麼逃脫的?據說裴煒連刑部都沒有去過啊……
裴夏辰的動作很快,很快就解答了眾人疑惑,因為受賄跟買賣官職的人並非是裴煒,而是裴煒手下的師爺,據說是偽裝成了裴煒,然後跟那些人做生意的。
百姓們:你好好說話,憑什麼把我當成一個傻子!
偽裝成了裴煒,那些人是怎麼真的坐上那些官職的?!也是師爺偽裝成了裴煒,然後給簽發了上任文書嗎?
既然能夠上任,那麼文書必然是真的,前後有矛盾啊。
替死鬼,這麼明晃晃的替死鬼,他們都沒有發現嗎?!
眾吃瓜群眾正議論地正歡,然後申屠政卿又公布了一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