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情,蓮花禁不住鼻子一酸,熱淚幾欲奪眶而出。
自出生以來,她因為家庭的不幸,自身的缺陷,走到哪裏都受人白眼。
從來都隻有人嘲笑她,侮辱他,欺負她,幾乎沒什麼人真正關心她,更從未有過一人,在她需要的時候維護過她。
但是這一刻,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被人關心,被人保護的幸福。
一生之中,她從未品嚐過這樣的快樂。
“張大哥……”
她嘴裏喃喃念叨著,淚順著臉頰流入嘴中,鹹鹹的,甜甜的。
赤腳醫生在村裏過的一向是體麵的生活,走到哪裏都受人尊敬,此時被張恒當眾打臉,惱羞成怒。
大罵:“你個小兔崽子你敢打我?你個死外地人!你知不知道我跟村長關係極好,我分分鍾讓他請鎮派出所的人來把你關進去!”
張恒微微斂目:“我倒要看看,你怎麼叫人抓我?”
體內才恢複沒多少的真氣悄然運轉,順著手掌,灌入赤腳醫生體內。
張恒隨手一拋,赤腳醫生便掉落在地。
他慌忙爬了起來,指著張恒,正要大罵,忽然“啊”的嘶吼起來。
隻見他褲襠處赫然已是一片血紅,下體劇烈內出血所帶來的強烈痛楚,不但令赤腳醫生將喉嚨都喊破,屎尿也跟著一起流了下來。
眾村民膽顫心驚,又是害怕又是震驚地紛紛後退,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所有的人,都對張恒產生了一股濃濃的敬畏。
他的手段,在這些沒有什麼見識的農村人眼裏,就仿佛神明一般。
“張大哥!”
蓮花此時才緩過神來,將鐮刀扔在地上,拉住張恒的胳膊。
“快,跟我走!”
不由分說,拉著張恒便往家的方向飛奔。
到了家中,她慌忙拿出一個透明袋子,往裏麵裝幹糧之類的東西,一邊裝一邊說。
“張大哥,那赤腳醫生經常跟村長一起喝酒,現下被打成這樣,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迅速的將東西收拾好,蓮花又從床底下拿出那個鐵盒子,將家中所有的積蓄都拿了出來,一股腦塞進袋子裏遞給張恒。
“張大哥,都是我對不起你,要不是我,你不會惹上這麼大的麻煩。你快點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說話間已然潸然淚下,眼中又是擔憂,又是不舍。
張恒笑了笑,說道:“傻姑娘,放寬心,這點小事,我還是能處理的。”
蓮花急得一跺腳:“張大哥!村長家裏三兄弟可不是好惹的,我知道你是大人物,不將他們放在眼裏。但是你現在身體還沒養好,好漢不吃眼前虧,你快點走吧!如果……如果……”
說到這裏,欲言又止。
張恒問道:“如果什麼?”
蓮花低下頭去,嬌羞地搓著衣角,說道:“如果有一天張大哥身體恢複了,願意回來看看我,我隨時歡迎你。”
抬起頭來,推了張恒一把:“快走啊!”
卻聽得一陣劇烈的敲門聲響起,一個粗獷的聲音傳了進來:“開門!蓮花!快點開門!那個打人的小子是在你這裏吧?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包庇他,連你一起抓了!”
蓮花急得火燒眉毛,衝張恒道:“張大哥,你翻牆出去,我給你把門頂著。”
卻見張恒已經大跨步到了大門,拉開了門栓。
直麵村長三兄弟,張恒泰然自若:“你們要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