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一間小院內。
一個妙齡女子坐在院中,懶洋洋地曬著太陽。深秋時節,金色的陽光帶來了溫暖,暖洋洋地很是舒服。
女子端起桌上的茶杯,揭開茶蓋聞了聞,便又將茶杯放了回去。茶是好茶,濃香撲鼻而來。但這茶卻沒有喝得必要,因為茶裏有別的東西。
院外的廝殺聲停止了,一個染血的黑衣侍衛走了進來。他是陰陽家的護衛,陰陽魁的直屬部隊的隊長,如今奉命保護眼前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是程家的小姐,名叫程蘭,從情報上得知,她是一個啞巴,雖然不是真的啞巴,但是為了修煉某種功法,而成了啞巴。
無言是一個恐怖的女人,不僅僅是她實力恐怖。
護衛單膝跪在無言的麵前,彎下了他的腰,將頭埋低。他很恭敬,也不得不恭敬,上次的他因為不恭敬,吃了不少的苦頭,那種折磨,他不想在承受一次。
無言指了指茶杯,又指了指院子外,便閉目養神。
護衛明白了,無言這是要將茶杯中的茶送給那些俘虜。
護衛不敢多說一句話,端著茶杯走了出去。隨著俘虜喝下杯中的茶水,所有俘虜,一命嗚呼。
沒有審問,沒有調查,甚至不用嚴刑拷打,所有的入侵者都死了。
護衛不懂為什麼,可他不敢問。他不敢問,不代表別人不敢問。
許天奇從房間裏走了出來,他顫顫巍巍地坐到了無言的對麵。有了陰陽家的救治,他斷地的四肢已經恢複,雖然還沒完全恢複,但是簡單的走路已經不成問題。
“師娘,為什麼要殺了那些俘虜,從他們嘴裏是可能問出幕後主使的。”
無言搖頭,用手打著手勢,道:“他們都是死士,不可能泄露消息。再說了,就算嚴刑拷打,也問不出東西,我們的對手很狡猾,絕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這些被捕的人甚至不會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
許天奇還是覺得不該直接殺了那些俘虜。無言說的很有道理,嚴刑拷打,萬一獲得些情報呢?
他本想說出疑惑,但是他選擇了閉嘴,師娘做事不需要向他解釋,並且他還是戴罪之身。
無言的眼睛盯著牆角的陰影,逐漸眯起了眼睛。一會兒之後,她用手語問道:“你認為這些人是衝著誰來的?”
許天奇想都沒想道:“他們是衝著我來的。”
無言笑了,笑意中帶著嘲弄。
許天奇感覺頭皮發麻,他不是第一次見師娘,和師傅在一起的時候,師娘不是這個樣子,她溫柔,善良,單純的像是一瓶礦泉水。
可此時的師娘,像極了在幕後撥弄風雲的女王,讓人不自覺的發顫,想要遠離。“師娘是有什麼發現嗎?”
無言轉頭掃了一眼許天奇,眼中透露出來的是失望,好似許天奇是一個沒用的廢物。
許天奇沐浴在陽光之中,陽光卻帶不來一絲的溫暖,他隻感覺一股股寒意襲來。
無言用手機打出了一串的字,手機開始自動播放,那毫無波瀾的機械聲,像極了無言的內心,陰冷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