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倩的傷勢嚴重,但不需要那麼長的治療時間。如果是陸宇自己的傷口,三分鍾之內,也能痊愈。
如果是陸宇自己的傷勢,陸宇會暴力的治療,忍著鑽心的劇痛。
可現在受傷的對象是張倩,陸宇不敢也不想暴力治療,那種疼痛會讓張倩這個普通人的精神奔潰,傷可能治好,但人也會變成一個白癡。
沒有麻藥,治療的過程在所難免的會引起不適。在陸宇看來這是一份不適,而對張倩來說,這是難以忍受的折磨。
從她痛苦的呻吟中就能聽出一二。昏迷依舊無法緩解疼痛,張倩的傷口內有著綠蛇靈力的殘留,這股靈力嵌合在了張倩的骨頭裏,想要清理它們就要摧毀張倩的骨頭。
這是一個非常折磨的過程,在摧毀的同時,進行骨頭的再生。這種疼痛,也許隻有骨癌的患者才能感受一二。
陸宇很小心,就像是考古時對待出土的文物,一微米一微米的處理,也就是現在的陸宇能細致入微的操控靈力,才能在張倩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治療她。
陸宇的額頭全是汗水,精細的靈力操控對體力和精神力都是巨大的消耗,就像是在刀尖上跳舞。
就在治療到一半時,張倩居然醒了過來,她笑吟吟地看著陸宇。“你怎麼了,滿頭大汗,要不要緊。”
突然的打斷,陸宇分神了,分神之後,張倩感受到了手臂上傳來的斧鑿一樣的疼痛。她咬緊了牙關,不敢出聲。她終於知道了,為什麼陸宇滿頭大汗。
從包中拿出了一張紙巾,輕輕擦去陸宇額頭的汗水。這時的陸宇沒有動手,就像是醫生和護士的配合。
沒有汗水的阻礙,陸宇的動作越來越快,當然更多的是他已經越發的熟練,對靈力細致入微的操控,已經到了心隨意轉的地步。
那比發絲還細小的靈力,就像他的手指一樣靈巧。
長出一口氣,張倩的傷終於治好了。陸宇緊繃的神經鬆弛,暈倒了過去,撲入了張倩的懷中。
陸宇從昏迷中醒過來,迷糊之間看見無言,嬰兒般往無言的懷裏鑽。“你換香水了嗎?”
陸宇突然來了這麼一句,猛地清醒,跳了起來。這不是無言的味道,是張倩。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隻是……”
“認錯了人?”張倩笑吟吟地看著陸宇,溫柔,甜美,好似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無言是誰?”張倩問道。
“未婚妻!”陸宇答道。
張倩喜歡陸宇,張倩知道,陸宇也知道。陸宇不想傷害張倩,隻想著在十五天之後,離開鵝城,隻要看不見張倩傷心,那麼張倩就從沒有傷心。掩耳盜鈴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
如今被張倩點破,陸宇再也不能裝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還以為你結婚了,原來是未婚妻啊!直接沒結婚,那我就還有機會。”張倩自信地說道。
“哪怕結婚了,你們也會離婚對吧!”
陸宇板正了臉,看不見一絲的玩笑,道:“不會!”
隻是簡單的兩個字,張倩像是被鐵錘敲了腦袋,暈頭轉向。“我就是開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