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也不對。”俘虜說道。
“到底對不對!”尚斯文說道。
“呃,”俘虜不說話了,看尚斯文拿起了刀子,他又隻能繼續說,“對。”
“他讓你們怎麼說。”尚斯文說道。
“其實,我們每個人,都互相不認識,我們每個人,都知道一種故事的版本,所以,你這樣審問我們,我們都會死。”俘虜說道。
“你在說謊。”尚斯文看著俘虜的眼睛,毫不猶豫地判斷他在說謊。
“你很聰明,我前麵說的都是真話,但都是無關緊要的真話,然後我一說假話,你就看出來了,”俘虜說道,“為什麼呢,你又沒有測謊儀,你是怎麼看出人在撒謊的。”
尚斯文眼神突然空洞起來,沒再說話,一把扯過俘虜的頭,整個的掰下來了……濃黑的血液像噴泉一樣從肺動脈裏噴出來了,一直噴了幾分鍾才噴幹……
“他怎麼了,你殺了他,你不是說他們有一個說的和其他三人不一樣,你再殺他們嗎。”汪正洋正在旁邊吃三明治,同時也看著尚斯文的審訊,結果尚斯文就這麼莫名其妙地把俘虜殺掉了,他非常不理解。
秦照也非常不理解,但隻是平靜地看著,他覺得等尚斯文處理完這幾個人之後,他這麼做的原因自然會浮現出來的。
而尚斯文也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因為,同樣的,他也是滿腦子疑惑。不過尚斯文的疑惑和汪正洋、秦照的疑惑完全不一樣,汪正洋、秦照是疑惑尚斯文為什麼會殺掉這個俘虜,而尚斯文是疑惑這個人為什麼需要他去殺掉。
然後尚斯文說道:“我們去看看另外三個人。”
然後尚斯文去審訊另外三個人。
“你叫什麼,”這個人比剛剛的俘虜更瘦,尚斯文對他說道,“我該怎麼稱呼你。”
結果這個人本來炙熱的眼神卻突然冷卻了,他頓了很久,才說:“我沒有名字。”
那種無奈而孤獨的表情,太可憐了!
汪正洋都深深地被打動了,高司令實在是喪盡天良,居然把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的那麼大的小孩都拐走了,最後養大,變成了這個鬼樣子,這麼大了,連自己名字都不知道,從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被高司令拐了去,被當做了戰爭機器……太可憐,太可憐……
太可憐了……汪正洋這樣想。
甚至,秦照也這麼想。
的確,真要是這樣的遭遇,的確是非常可憐的。
不過,過了幾秒鍾,也隻是汪正洋會這樣想了,因為秦照也發現了不對勁,即使是從還不知道自己名字的時候就被高司令拐走了當戰爭工具,那這麼大了,就算沒有正規的姓名,也總該有個代號了吧……這裏,有問題……這個人,有問題……
而尚斯文看得則比秦照更加透徹,他想也沒想,直接又抱起這個俘虜的頭顱,哢嚓一聲,掰了下來……
又是一陣噴泉一樣美麗的煙花綻放了。
幾分鍾過後,這個俘虜也流幹了血液,死了。
“我們再去看看下一個。”尚斯文說道。他拍了拍手,仿佛剛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點燃了兩顆煙花而已……或者說,打開了兩座噴泉而已……
多麼微不足道!哈!
尚斯文又蹲在了第三個俘虜跟前。
這時候,一輛小卡車開了過來,是雷霆隊的人開的,旁邊還跟著一眾雷霆隊成員,和被雷霆隊押著過來的三個人。這就是俘虜說的,一個副駕駛的,一個正駕駛的,還有一個搞通信的。
他們三個是這輛小卡車上麵最厲害的三個人。
尚斯文讓他們把這三個帶一邊去,衣服脫光,褲衩也不要留著,他一會兒會過來審問。
雷霆隊押著這三人的人,都愣了一會兒,吧褲衩都脫掉,這有點損啊……當然,他們不知道,更損點的是,這些人就是褲衩子上都有通信設備……
雷霆隊這幾人愣了一下,也沒有多問什麼,直接去旁邊了。
接著,尚斯文開始審問第三個俘虜。
還是同樣的問題,他說:“你叫什麼。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
第三個俘虜的表現和剛剛那第二個一樣,開始都是炙熱的眼神,顯然,他們為脫離高司令的控製而高興,他們知道秦照這群人對他們會更好。然而,當尚斯文一問他們的名字,他們就像電腦死機一般地變得不正常了,眼神迅速變成了死一樣的冰冷。
仿佛那雙眼睛看穿了幾萬年那麼久。
尚斯文說道:“我該怎麼稱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