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人的兒女怎能過的如此之好!
“不過也是表麵風光而已,他們現在還被蒙在鼓裏呢,平陽王還能活多久?謝小早沒幾天好日子過,明日嫁過去就知道何為舉步艱難了。”鄭娉又自我安慰道。
謝寧兒咬唇,“即便是她活不久了,也不該如此風光大嫁!娘,能不能明日攪一攪她的婚禮,不然她順利出嫁?”
“這些話千萬不要在你父親麵前說,他如果聽到必定震怒。若明日我們動了手腳,你以為你父親不知道?隻會讓將軍府更丟臉,你父親一怒之下或許會將我們母女幾人攆出去!到了那時,你哭都沒地方哭去。”鄭娉的太陽穴突突的疼反,唯有使勁按壓後才能冷靜些。
謝寧兒心不甘。
“娘,我有一事一直想不明白,如若我和四姐這一年來不聽從你的安排,或許局麵不會是現在這樣,正是因為你一直縱容我們,才會使得局麵變成了今日這般。娘有想過嗎?”謝玥兒直視著鄭娉,沉聲問道。
鄭娉麵色大駭,猛的劇烈咳嗽起來,難以置信的看著謝玥兒,“玥兒,你這是在怨娘嗎?娘一直出處心積慮的認為你們著想,你竟然怨恨我?”
謝玥兒眼睛通紅,“若非是娘讓我安心嫁給辰王,讓寧兒一直糾纏寧王,我們姐妹何至於此?若非娘一直認為謝小早是被我們掌控的,又怎會接二連三吃虧?娘從未反思過嗎?從小娘一直說謝小早他們就該被各種惡行對待,讓我們習以為常,如果娘能夠像其他人家的繼母那般,善待謝小早他們,會不會今日又是另外一番局麵?”
這是昨天晚上她一直在想的問題,一直猶豫著,終究還是問出了口,說出了口。
謝寧兒怔愣著,驚愕的看看謝玥兒,又看向鄭娉,眼前浮現了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忽然有一種做提線木偶的感覺。
“娘一直將我們當成了提線木偶,一直在控製著我們。娘,五妹說得對,如若我沒有去糾纏寧王的話,所有一切應該不會是今日這般難以挽回,我和五妹什麼都沒有了,就連爹也討厭我們了。還有大哥,落得那般下場,完全成了一個瘋子。”謝寧兒恍然大悟道。
眼見著兩個女兒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她的身上,鄭娉的心猶如在火上烤,咳得更加劇烈了。
然而,兩個女兒就好像沒看見一樣,依舊在盯著她,等著她的答案。
鄭娉怒火攻心,一著急,噗!一口鮮血吐出。
兩個女兒見狀愣住,竟一時忘記去詢問鄭娉的情況。
鄭娉心痛不已,捶胸頓足道:“你們怎能如此想娘?一直一來,娘都在為你們兄妹幾個籌劃著想,處心積慮,茶飯不思,結果你們今日竟然會將一切過錯推給娘,你們是讓娘的心有多疼啊?若非是因為怕謝小早姐弟二人搶走一切,娘又何至於這些年來打壓他們,一直為你們鋪路?”
看著鄭娉氣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角還留了血,胸前還有大片的剛剛吐的血,可姐妹二人恍若未見般,緊緊抿著唇,依舊認為是她害了她們,所以並未去關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