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葉歆婷這個時候的心是在他身上的,以前簫子赫是那麼討厭葉歆婷欺騙他,可現在他反而希望她能多想點東西來欺騙他。
任何事任何人隻有在失去之後,才會知道,隻要那個人能回來,無論以前有多討厭的習慣,都是可以忽略的,無論以前自己有多麼堅持的事,都可以改的,簫子赫現在想的就是,隻要葉歆婷能跟他和好如初,他什麼都可以不在乎。
可是葉歆婷腦子轉了一圈,怎麼都沒想出來用什麼理由可以搪塞簫子赫,最後,她覺得,隻有一招是最好使的,那就是,她和簫子赫已經無關了,她已經不用再受他的約束了。
“我沒什麼好說的,簫子赫你隻要記住,我”已經和你離婚了,這幾個字還沒說完,就被簫子赫暴喝打斷了,“住口!”
然後簫子赫看著葉歆婷猛的變白的臉,他一下子就後悔了,“歆兒,你隻要不說剛剛的話,說什麼都可以,我們不說剛剛的話好不好。”
那樣的話,簫子赫已經不知道聽過多少次了,每聽一次,他都覺得葉歆婷在他心口上狠狠的插刀,簫子赫真的很不想聽葉歆婷說那些話,為了這個,他的聲音都柔了好多。
這樣的簫子赫是少見的,至少葉歆婷很少見,當然這樣的話,她也不想說。
“是你說的,我說什麼都可以的。”
“嗯。”
“你要保證不生氣。”
“好。”
“不吼我。”
“不吼。”
“不凶我。”
“不凶。”
“好吧,那我說了。”
“嗯,你說,”
“因為我愛你啊,而且我仗著你也愛我啊,簫子赫,你會給我這個倚仗嗎?”
葉歆婷拿出了最大的勇氣,說了最深情的話,她都不知道她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也許是倫敦眼給了她勇氣吧,也許是剛剛她許願成功鼓勵了她,也許是上帝真的聽到了她的祈禱。
“我給。”簫子赫聲音很堅定,他從來沒有這麼堅定的說過一件事。
就是這麼兩個字,異常簡單,可是卻讓葉歆婷忍不住的捂住了臉,她怕晚一刻她就會忍不住哭出來,她怎麼能在簫子赫麵前哭,會把狀哭花的。
她買那麼貴的化妝品不就是為了在想簫子赫的時候,想哭的時候,也會想到她昂貴的化妝品,怕把狀哭花了,然後就可以不哭了嗎?
可是今天她怎麼就會忍不住呢?這招怎麼就不管用了呢?葉歆婷先是輕輕的哭,哭到最後她越來越委屈,幹脆就放聲大哭了,然後她就落入了一個堅硬但是溫暖的懷抱。
抱著她的人沒有任何安慰的話,隻是緊緊的抱著她,任憑她把鼻涕眼淚、口紅眼影,所有的東西往他身上擦,一句話都沒說。
簫子赫就這樣將葉歆婷抱在懷裏,下巴放在她的頭頂上,感受著她因為哭泣而顫抖的身體,現在,至少這一刻,葉歆婷放下了她厚厚的心防,願意在他麵前哭了。
來坐倫敦眼的人很多,尤其是晚上,人絡繹不絕的,不過他們都很自覺地繞開了這兩個處在甜蜜期的情人,在倫敦眼這麼浪漫的摩天輪下,經常會發生這樣的事,這些人已經都見怪不怪了,甚至連照片都沒想拍。
過了好一會兒,葉歆婷才沒哭了,不過她還是埋在簫子赫的懷裏不肯出來,她隻是悶悶的問:“簫子赫,你怎麼會在這裏的?”
“從你出那家餐廳我就一直跟著你了,算你學乖了,沒有上北辰景的車,不然看我不好好收拾你。”
簫子赫一說到這個,葉歆婷立馬就裝鴕鳥不說話了,她已經想到了簫子赫讓她承諾不上北辰景的車的那個時候用的招數了。
見葉歆婷半天沒有說話,簫子赫也問了,“你剛剛說什麼願望實現不了了?”在他這裏,沒什麼願望是實現不了的。
“沒什麼。”葉歆婷不敢說她許的那個願望,因為她不敢保證她真的能做到她說的那些事。
“沒什麼?葉歆婷,你再說沒什麼,我就把你從倫敦眼的最頂端扔下來,你信不信。”簫子赫箍了箍懷裏的人,惡狠狠的說。
“你剛剛不是還說愛我的嗎?”葉歆婷也學會賴皮了。
“是,我說了,但是不代表我不懲罰不聽話的你。”葉歆婷想和簫子赫玩文字遊戲那是永遠不可能成功的,畢竟,簫子赫的智商一直都是碾壓葉歆婷的。
“好吧,我剛剛對著倫敦眼許願,隻要你在亮燈之前到這裏,和我坐一次倫敦眼,我就原諒你之前做的事。”葉歆婷還是沒有說她的全部許願。